移步大厅前,展牧云让人前去传唤夜雪一声。
人家前来见「爱妻」,总不能没点成人之美,是不?他森然冷笑。
倚在门边,看着姜骥远的坐立难安,他终于决定出声。「姜大公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不过才几个月没见而已,有必要这么迫不及待吗?
隐于笑容之后的是刺骨的寒意。
「雪儿还好吗?」姜骥远不想跟他兜圈子,一开口便道明来意。
「姜公子此言差矣。」他满不在乎地应道。「你当俞夜雪还是你的妻室吗?问得这么堂而皇之!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呢?她已是我的人了,两位请桥归桥、路归路,井水别犯到河水这儿来。」
姜骥远难抑浮躁,问道:「你究竟把她当成什么了?」
他就怕会是如此,所以时时放心不下雪儿。
本以为展牧云曾热烈的爱过雪儿,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去努力,也许还有机会挽回些什么,可是依展牧云如今的态度看来,怕是不乐观。
雪儿这傻丫头,就是太死心眼,受了再大的苦也只会往腹里吞,什么也不说。「玩物。」展牧云答得利落。「要不,姜公子以为女人除了暖床外,还有什么功用?」
可恶!这混帐居然拿雪儿当妓女一般狎玩。「展牧云,你太过分了!」
他的气忿难平,看在展牧云眼里,只更加深了他的妒恨。
「想打抱不平吗?你该不会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为她心疼吧?我说姜公子该清醒了,像这种女人,是怎生低贱,你还认不清吗?是不是要我告诉妳,她在我怀中的放浪模样,你才会死心?人尽可夫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淫荡,这残花败柳一般的女子,你还要吗?」
「展牧云,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许污辱雪儿!」姜骥远忍无可忍地吼了出来。
光听这几句,他便可以想象夜雪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展牧云的心是铁打的吗?他怎能这么糟蹋一个待他如此情深意重的女子?!他怎很得下心?!心如刀割是吗?展牧云盯视他的神清,冷冷地一扯唇角。
当他得知夜雪下嫁姜骥远时,就是这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同样的苦,也该换人来尝尝才公平,是吧?
「污辱?呵,也许她很乐意我这么待她!否则,你当我们的孩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他刻意说得轻佻。
孩子?姜骥远直觉的反应是——「你说如风?雪儿都告诉你了?」
「你也知道?我以为那个无耻的女人会瞒天过海、张冠李戴,让你当三年多的冤大头。」本以为他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迎娶夜雪,没想到他居然什么都知道。
这姜骥远可真爱惨了她,不是吗?
「你才无耻!早知你如此薄情寡义,实在不值得雪儿为你——」
「骥远!」平平静静的叫唤声在门边响起,阻止了他的话,厅内的两个男人同时转首望去。
「雪……雪儿,妳几时来的?」她该不会全听到了吧?
天哪!任谁听到这般残酷寡绝的话,都会难过不已,何况雪儿这么爱展牧云,他无法想象,她将会有多么的伤心欲绝!
展牧云看向她时,神色有几许复杂,但仍坚持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能让我们私下谈谈吗?」夜雪望向展牧云,征求他的同意。
「请便。反正还没娶妳,要勾搭男人尽管去,又不是不晓得妳不甘寂寞的性子,我很有成人之美的,只要记得找个隐密点的地方,给我留点面子就行了……」「该死的家伙!」姜骥远再也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
「骥远——」谁都没料到温文有礼的姜骥远会有此举,夜雪惊呼了声,想上前阻止;而展牧云一时疏于防范,慌乱中本能的住后退,闪了过去,步履踉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