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局面。
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是尴尬的青少年时期,转眼间,封俊麒稚气十足的声音逐渐 粗哑低沉,变声期的到来让他的嗓音像鸭子在叫般的难听。
原来不只快乐的时光才会过得比较快,被凌虐的「阿信」
生涯不知不觉中倒也过得挺快;遇见她才彷佛像是昨天的事一样,如今他却已经升 上国二,而她则已是高二生。
在时光的流逝中,一再重复的是自己败在她手上、任她陷害,无辜地被两个手肘朝 外弯的老爸老妈骂到臭头,扛了一堆跟自己无关的罪名,这个恶女老是以陷害他?乐!
到后来,他已经养成在被怪罪之前认命地道歉的习性;甚至,还为了避免更多麻烦 ,不得不承受她的虐待,硬生生接下奴隶这个工作。
奴隶何解?!就是主仆关系,她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他知道这就叫「甭」,但为什么身高已经接近一百八十公分的他宁可选择这条孬路 走?原因很简单:他少了三年的人生经验,敌不过住在隔壁早他三年蹦出人世扰乱秩序 的恶魔。
试想有谁会为了设计一个人,去买包烟到那人的房里不要命地猛抽,然后在被发现 前爬窗逃走,留下满是烟味的房间及等同是证据的香烟,和父母的责?。
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能挺起胸膛和她硬碰硬吗?!
深谙投资报酬率的他选择忍字诀,以避免和她周旋,徒然扼杀自己的宝贵时间和珍 贵的心力。
所以,才落到得拿起针线帮那个依然不改粗鲁模样的邻居一针一线缝制家政课要交 的作品──一条裙子。
那个可恶的恶魔,竟然画了连身长裙的设计图要他依图照做!封俊麒因为手指头的 刺痛而皱眉,张口吮去被针扎到而溢出的血珠。
「刺到手了?」躺在床上的邵星凡拿下遮住脸的漫画书问道。二、三年过去,洋娃 娃似的容貌已更出落的标致,发育趋于成熟的曲线足以教异性投以爱慕的目光。
不过,并不包括现在只差没唱起「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封俊麒。
对他而言,邵星凡早脱离所谓的女生形象,毕竟,不折不扣的恶魔是没有性别之分 的。
「下次要我帮忙就别画这种复杂的设计图。」粗哑的声音抱怨道。
「哪会复杂啊,拜托。」邵星凡改躺?趴,转了个身面向坐在地毯上的封俊麒,一 手抄起设计图。「会复杂吗?不过就是几块布缝一缝而已。」
「V型领口要加蕾丝边,裙摆要有花边,要加腰身、盘带……这叫简单?」
「是不怎么难。」邵星凡丢个甜笑给他。「我是看得起你才让你帮忙的。」
「我宁可你看不起我、别理我。」
「那……就不好玩了。」欺负他是她的乐趣啊,这三年下来都变成习惯了。
封俊麒停下动作,?头疑惑的黑眸看向她,终于问出多年的困惑:「为什么老是针 对我?我又没惹你。」
「没有才怪,还记不记得你叫我老女人。」
「有吗?」模糊的记忆中彷佛有这件事,但那也只不过是小事啊,哪值得她记恨近 三年!
「有,所以我不爽。」红唇嘟起,一回忆起往事顺道难免会衍生怒意。「是想欺负 你作?报复,谁知道愈欺负你就愈欲罢不能,就像吸安非他命一样,上了瘾就很难戒掉 ,呵呵呵──还满意我的答案吗?」
上瘾?封俊麒?这答案绝倒。恶魔果然是恶魔,不能用世间常理判断。他摇头,低 头继续他手中的工作。
「对了,你老爸老妈呢?!」一进门就没见到他以外的人,待了快一个下午也没听 见阿姨的声音,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