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自责了好吗?”阴夺魂尚未感受到他已逐渐释怀,一味地劝着:“如果伯父知道你仍自责不已,他会难过的。”果然,“不要在意”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她终于明白南宫庆的用意。
沉默的南宫适突然抬手勾住垂在自己鼻尖的黑色发丝,食指动了动,将发丝卷在指上,让她不得不跟着低下头。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松开紧皱的眉头,他扬起踏进家门后的第一抹笑容。
“咦?”她有吗?阴夺魂完全不记得。“有吗?”
“再叫一次好吗?”
“这个……”
“拜托。”他恳求:“再一次?”
“适……”
把玩长发的手随后伸到她露出的白皙颈背上使压,在她来不及推开他时让柔嫩的唇瓣被迫贴上自己的,吻前他低喃道出:“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
“嗯……”双手不知该如何推离彼此的距离,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一手握上压制自己的手,却无法出力拉开箝制的手或推开厚实的肩膀,娇弱无力的认知让她放弃了挣扎。
或者该说——现在这模样的南宫适让她不忍心挣扎。
但是,不忍挣扎的后果却让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暧昧激情,浓重的喘息声在彼此双唇微离的缝隙中逸出,背光的阴夺魂凝视着投注视线的在自己脸上的南宫适,才一会儿的时间,她羞涩地离开视线不敢继续与他以眼神对峙。
“你不抵抗?”又轻又柔的低哑声调像看透她想法似的轻诉着:“因为可怜我所以宁愿牺牲你自己?”
“我……”
“别告诉我你没有这个意思。”就因为太了解她,他更明白自己所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狼狈地起身,他强迫自己离开沾染甜花香味的她。“感谢你的同情。”他违反本意地向她言谢。
“南宫先生……”她看着他从沙发站起,他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躲到一个看不见她的地方,发泄自己觉得被侮辱而溢满的怒气,他不想让她看见盛怒的自己。
“等一下!你听我说,我……”
砰的一声,门板硬生生爆出偌大的声响,阴夺魂无奈地立在原地,对于他拒绝聆听自己的解释,她感到难过不已。
为什么不肯好好听她说呢?她咬着唇自艾自怜地想,他为什么还不清楚他对她的重要性,如果不重要,她又何苦急着要向他解释,笨,好笨的南宫适!
一道轻微声响划过,立刻带来一片黑暗。
“不……啊……不要——”前一秒还抱怨着南宫适不明白自己心思的阴夺魂,如今却被突来的黑暗吓得直觉的反应便是连声尖叫:“不——不要过来——不要——走开!走开!不要过来——”只有她一个人,和以前一样,只有她一个人……
“夺魂!”听见她的尖叫声立刻摸黑开门冲出房的南宫适试着在没有光线的客厅找到她的位置,一阵摸索后,他在沙发背后找到蹲在地上、频频发抖的娇小身体。“夺魂?”他伸手欲抱住她,不料竟遭她没有原因地抵抗与乱无目的的槌打。
“放开我!不要、不要过来——放开我——”又是他!总是在黑暗中企图抓她、逼她就范的可怕男人又来了!“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夺魂!”南宫适使尽全力才能勉强制住她仿佛已发狂般的动作,嘴里频频喊着她的名字。
别让夺魂突然一个人在黑暗中独处——他想起潼恩临走前莫名其妙丢下的一句话,难道……
“不要……求你不要……不要过来……”蜷缩的身子仿佛是躲在角落没有生路可逃的猎物,这模样大概连她自己也无法想像有多狼狈。
“不要怕”将她搂进怀里,陪她一起坐在原地,他试着安抚她,同时在心里咒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