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幸会了。”
男子的惊异不亚于南宫适,但随即扬起的是一抹颇具兴味的笑容。
“我说过我们父子十分相像不是吗?适。”
“哼,那是因为夺魂眼尖心细。”南宫适突然变得执拗,存心和父亲唱反调似的。
“重新自我介绍,我是适的父亲南宫庆,欢迎你来到温室,阴小姐,不过那边的温室你千万别进去。”他指着另一头较里面也较小的温室。
“为什么?”
“还不是时候。”他像是故意和儿子作对似的,又一次掬起她的手。
南宫适也同样再一次将夺魂的手抢拉回来。
南宫庆温文的脸上有抹装出的苦笑,“有这样一个儿子,做父亲的也挺为难的是不?醋劲这么大对你来说也是件糟糕的事情吧?”
阴夺魂侧着脸将南宫适不服气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的表情看进眼里,忍不住笑出声,好一会儿才忍住“我并不觉得。”好歹她也得站在南宫适这边为他说说话才是。
“是吗?”南宫庆看了看儿子的表情,坏心地加足劲道,似乎想存心气气他这个独子。“如果有一天你受不住他毫无道理的醋劲,欢迎随时来找我,我会——”
“你作梦!”做儿子的哪里会不明白父亲的魅力所在,年过五十的父亲依然高挺精瘦的身段不同于时下一般佝偻老者,再加上不理世事的恬淡让他鲜少烦恼,岁月并未让他呈现衰退老态,只是增添他的成熟魅力,再加上他对女性的温柔举止——如果他有心,想追求年轻异性也不是难事。
正因为如此,才让南宫适此刻有如芒刺在背般不舒坦。
“你紧张什么?”南宫庆好笑地睨着儿子。“我只会听她说话,和她谈谈,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做。”
被他这么一说,南宫适只能接下误解的罪名,在心里暗骂他是老狐狸。
“我不知道你父亲仍……我以为你……”
“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隐瞒,除了同伴,你是唯一知情的人。”南宫适会带她来只是要让她知道他信任她。
另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想让父亲看看自己所选择的女子,只是他决计不会亲口说出来。
“那伯母——”
“过世了。”回答她的是南宫庆,而南宫适则是低头不语。
“抱歉。”阴夺魂低下头,为自己不假思索的询问自责不已。
“不要在意。”南宫庆拍拍她的肩,视线却落在儿子身上,这句话也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的儿子说。
南宫适只点了下头,仍然沉默。
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告别南宫庆、回到住处,南宫适反常的面无表情和寡言在踏进门后许久也不曾改变。
阴夺魂不愿打扰他,自己静静地走进南宫适临时搭建的温室里摘取十数茉莉,转进厨房,不一会儿,茉莉幽远的甜香带着温热的雾气扩散满屋。
南宫适闻到茉莉香味才恍如自梦中清醒般眨眨眼,身边已坐着阴夺魂和她在掌心等自己接过的香茗。
“虽然不是多出来的茶,但这是特地为你泡的。”阴夺魂掬起他的手翻开掌心,将瓷杯平放在他掌心。“喝杯茶好吗?可以改变你的心情。”
南宫适接下杯子视线交集在她身上一儿后,垂落在茶杯杯缘。“你知道我心情不好?”
“任谁都看得出来。”她指着他的脸。“你的表情好沉重,我很抱歉。”
南宫适复又抬起眼。“为什么道歉?”苍白的纤细食指从他的额角滑落至下颚,立刻被他伸手握在掌心。
“若不是我提及你母亲你不会心情变得沉重,我很抱歉。”她不知道提到他母亲会让他情绪大坏,而南宫庆的一句“不要在意”究竟是对自己说还是对他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