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收下。”
南宫适点点头表示接受,坐在客厅目送她进房。
转身背对他的阴夺魂在心里盘算自己该何时离开、怎么离开,还有今后要往哪里去等等问题。
她不能再连累任何人,就算南宫适真有能力解决她的困境也一样,想要摆脱那个人的追捕不能不付出代价,她担心这代价会是南宫适的命,这会让她一辈子也还不起,再者,不是她自恋,天生的这副皮相已为她带来许多男人投注的惊艳目光,她也早习惯了,而南宫适看到她竟没有一丝惊艳表情时她不由有些诧异。
只是到头来,他还是对自己有了兴趣,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他们相处的情形是那么的僵化,他还一副希望她早点离开的模样,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变化她也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是这样的变化会害了他,她必须赶快离开以免再有人因她而……
说到底,她还是个不祥的女人……总是带给身边的人危机,这样的情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关上房门,她才允许自己发出内心深处的叹息。
什么时候她的命运才能转逆为顺?她真的不知道。
不……放开我……别再来找我——
我爱你,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不!你不是……你只是想利用我……放开我……我求你放了我……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任何想碰你的男人都该死!都该死!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碰你一根寒毛,永远不会!
你疯了!放开了!你这疯子!放开我啊……
休想!这一辈子,无论你逃到哪里,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不……
你一辈子都属于我,一辈子!
不——
“夺魂!夺魂!”紧张的呼唤一声又一声,传达叫唤者的担心与忧虑,只盼能让名字的主人自梦呓中转醒。
“不!我不是……放开我——卡特!求你放了我!放开——”
“夺魂!”南宫适用力晃动握紧她双臂的手,使力摇动她因恶梦汗湿的身子,频频叫着她的名:“夺魂!”
“不——”盈泪的美眸终于在一声尖呼中睁开,含着泪水的双眼只能模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南宫先生……”这里是……
“你做恶梦了。”担忧的双眼来回巡视着苍白绝美的容颜,推动从容不迫的面具,他眼前的阴夺魂只剩下脆弱的空壳,这就是她之所以能将面具戴得完美无缺的原因吗?因为必须这么做才不至于让脆弱外露。
“我……”她梦见了,又梦见了——她又梦见那人了……
“没事吧?”他问着,内心却被疑问痛击——她口中喊的卡特是谁?为什么她会梦见他?
“我……对不起……”频频颤抖的身子透着寒意,害怕与恐惧就像老朋友似的重新找上她,企图拉出纠缠混乱的过去,让被恶梦惊吓得暂时失去理智的她来不及回复只求有个温暖的地方能让她安心,哪怕只一点点也好……只要有个温暖的地方……
“夺魂?”南宫适垂首困着突然环住自己腰间并紧紧倚偎的脆弱人儿,发着抖的瘦弱身子像将沉入大海的溺水者般,无助地抓住似化身为浮木的他。
“不要……我不要……我怕……我怕……”神智涣散阴夺魂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失神的眸子频频掉泪,怎么也止不住,一下子便湿了南宫适的衣襟。“一个人……我怕……怕他……找我……我怕……”
南宫适小心翼翼地绕过她的背抱住她,轻声安慰:“不怕!”是那个叫卡特的男人吗?让她怕成这个样子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怕了,我会在这里陪你、保护你,别怕、别怕。”在担忧与挂心后头,紧跟而来扰乱他的是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