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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诋损他,你才能觉得自己不在他之下?”梵瑟柔声问着,淡看他狼狈的模样。

    梵天残凶猛地抬头,“我哪一点在他之下?”

    “你心有数。”

    他火恨地扯着衣襟咆哮,“盖聂岂有我掏心阃肺的爱你?我可杀尽全天下的女人,独留下你为我所爱!”他不甘,他不平!他可以不爱世上任何一个女人,也要把心留给她,可是她却五年如一日地忘不了那个男人!他待她不够体贴、不够柔情吗?要怎麽爱她,她才能收纳他的爱?

    梵瑟对这种话已经麻木了,梵天变、梵天焰也是如此,他们为什麽不能明白,她不要!

    “你来找我,是想听我说什麽?”她无力地靠在床头,知道他们三个人每次遭到挫丧时,总会飞奔来此寻求她的慰藉,她乾脆只问他想听什麽话。

    “说你爱我。”只要一次就好了,她只要对他说一次,他此生就可无憾。

    “我不爱你。”

    梵天残捧着一颗被粉碎的心,满是不甘地望着她平静又动人心弦的容颜。

    她太美,美得像团艳火,让他情愿飞蛾扑火为她做尽一切,可是当烈焰灼身时,又是这麽地令人难忍……明知她不会爱他,他还是忍不住想听她亲口说,这种残忍的话由她的口中说出,他仍是觉得她美,把他的心紧紧掳获。

    “我再替爹爹说吧,你们是疯子、禽兽,而我,也耻於与你们是血亲。”

    他的面庞扭曲,“不痛怎能爱你?不禽兽怎能留住你?”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早把自己投入地狱了。

    “在盖聂取你们人头之前,该由我来杀你们以向爹爹告罪;由盖聂出手,会弄脏了他。”现在想来,由她造成的血亲恩怨,是不该让盖聂出手,她应该亲自给爹爹一个交代。

    “这事你可省了,梵家明日就要挂起白幡。”梵天残抖耸着两肩森笑,眼瞳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梵瑟平静的心湖动了动,屏息地转看他。

    “你该准备生素衣素棠祭文。可惜现今咱们梵府没了财没了势,所以郎州的司马爷死後只能得到一具薄弊。”梵天残看着自己刚杀过人的双掌。

    “你将爹爹……”她和世上最後一个亲人的牵系断了……梵瑟掩着唇,从身体浮现多年来不再有过的恨。

    “方才本少心情一个不好,失手一掌打碎了老头的沆灵盖。”他哼着气拍着溅上衣棠的血痕,“啧,弄脏了我的衣裳。”

    “禽兽不如……”她恨意难忍地咬着牙。父可杀、兄弟可相残,这些人连禽兽也比不上!

    “爱上了你後,我早不是人,我是一头兽!”梵天残受辱後,一头扑向她,她却拿起用来剪断绣线的金剪,抵在自己颈问的伤口。

    “瑟儿?”梵天残停在床前呆瞪她手锋利的剪刀,她的身边怎还会有这麽危险的东西?

    原来水儿方才出门去察看外头的骚乱,而水儿前脚才出门,她就将剪刀拿来放在床边,准备再了结自己。可惜还未对自己动手她却得拿这东西来防眼前这匹狼。

    “你不敢,你不会的……”梵天残颤颤地伸出手想夺下她颈间锐利的剪刀。

    “我恨你们,我恨自己姓梵!”她摇着头,眼眸是无止境的痛。

    “要死就让我死!”梵天残快速地夺下她手中的剪刀,就着她的手,顺势刺进自己的肩。

    “你……”梵瑟为他肩头冒出来的血怔住了。

    “再深一点,再深一点!”他按着她的双手大叫,“不深点你怎知我对你的心?不使力点你怎知我对你的情?”

    她松开手,“我不屑你们三人污秽之爱。”

    “污秽?爱一个人有什麽错?”如果他能选择,他也不愿她是他的妹子!而爱是说不出道理的,他已投入得太彻底,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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