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认识你五年来,你没一次找对人算帐啊?”这个大目神捕也真是的,算帐没一次搞对人。
“我不管,我先逮你再逮兰析和朝歌!”反正都是无字辈的人,砍一个算一个。
“啧啧,见了老友还是一张臭石头脸,亏我还好心的阖地跑来你面前晃一晃,免得记性不好的你会忘了我。”他难得跑来和他叙叙旧,那张脸也不改一下,每回都是同一 张臭得难看的死脸。
左断马上和他撇清关系,“谁同你是老友?”他这个正义世家出身的人,才没有跟这类亡命天涯的钦命要犯做过朋友!
“你先等等,我今儿个来找你不是来陪你玩的。”乐毅在左断又要吼起锣门大嗓时,要他先把脾气缓一缓。
“谁陪你玩过?”左断又施展出他的招牌吼声,吼得他门下的衙役们更加用力地掩住双耳。
乐毅自怀掏出一封信,“瞄,卫非要我转封信给你。”他今天坐在这等左断来,除了办阻挡他朝梵司马府前进捉拿盖聂的正事之外,还兼差当送信人。
“卫非?”听到这个名字,左断咽了咽口水大退两步,脸上写满了仇视。
“怎麽,不收?”啧,他那是什麽态度?
“拒收!”左断很神气地吼回去。
拒收卫非的信?
乐毅听了很是头痛,怎麽办?卫非交代这封信一定得送到左断的手上,不送到的话,他回去时一定会被卫非整。
“既是受人之托,而我又天生热心无比……我委屈点念给你听。”乐毅想了想,就迳自帮他拆开信,深吸口气准备大声朗诵。
“闭嘴、闭嘴!我不要听!”左断捂着双耳拚命摇头。那个卫非一定又胡乱写了一 堆会让他气上三天,火气怎麽也消不下去的损话。
乐毅懒看他一眼,调好了嗓调便开始朗读信中的内容。
“吾友左断,吾等无字辈者武艺日益精进,乃因阁下不分寒暑春秋追捕所受之惠,阁下之功,促使吾等能笑傲江湖无人可阻,此恩此德,鄙人铭感五内,故修谢书一封,望阁下不吝赐教愈挫愈勇,以使吾等五人再有数载逃亡之乐。”
“卫──非!”
左断含恨的大吼,树林的鸟兽全被吓得四处窜逃,而树下跑不及的卫役们都抱住头哀号,无法忍受这种魔音传脑的痛苦。
“哎呀,你的性子还是这麽坏呀?”差点被震下树的乐毅紧抱住一根树枝,很伤脑筋地看他又发作了。
树下的左断没听到乐毅的话,火气正因卫非的那封信旺得很,挥舞着大刀猛砍四处的杂草出气。
“喂,你们的大捕头脸色都发紫了,他最近心情很差吗?”乐毅很忧心地问着树下的衙役。才几个月没见而已,他的脸色怎麽从以前的常被气红,变成会气成紫色的了?
六扇门官位排行第二的捕头右京,忙不迭地阻止一直拿大刀除草的左断。
“大人,您冷静点,别中他的激将法。”他死拉着左断的手臂劝说。每次左断被气翻天时,他就要做这种替左断消火散热的苦差事。
左断的火气还没消,乐毅又在树上火上加油。
“你的气色这麽不好……是因为你的身子还在痒?”搞不好就是上一次兰析在左断的身上下毒,而左断没照着兰析给的药单把毒解去,身体一直痒到现在,所以脾气和脸色才会这麽不好。
“兰──析──呢?”听到另一个害苦他的仇家的名字,左断的脾气再次暴发。
乐毅挥着手笑,“那小子没空来和你叙旧。不过为庆祝你缠我们缠了五周年,他也托我带份礼给你。”刚刚成亲的兰析哪有空来陪左断玩啊!但在他出门之前,兰析倒是也叫他带份礼来给左断。
吃过无数次苦头後,这回左断就学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