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往凤阳山救人的脚步,优闲地抛下一句,“那你就等着做寡妇吧。”
他的话像把冷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房,她愣了半晌,无法想像失去盖聂的可能。失去了他,她要怎麽活?
“大哥,求你不要害盖聂、不要害九宫门……把他们还给我!”梵瑟跪在梵天变的脚前掩面啜泣,求他把她快要失去的全还给她。
梵天变蹲在她的身边,嗓音宛若春风,“毁婚,亲口对盖聂说。”他要她亲口告诉盖聂这两个字,让盖聂知道心痛和失败的滋味是如何,让盖聂知道这些年来他是什麽样的心情!
“我要嫁他……”她不毁婚,她才答应盖聂要和他过一辈子,她才对他说过,她是他一辈子的瑟儿……“大哥让你眩”他执起她小巧的下巴,“你要活的心上人,或是死的心上人?”
梵瑟被他冰冷的指尖震醒,芳颊上缓缓流下两行热泪,泪湿了她和盖聂一起编织的瑰丽梦境,泪湿了她的未来。
梵天变逼近她,抹去她脸上为盖聂所流且令他厌恶的泪,寒冬似的命令袭向她──“现在就作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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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儿?”
在凤阳山半山腰等两名去除草的师弟,却不知师弟早就跑回去喝纳采酒的盖聂,正百般无聊地靠在树边,一阵微音让他警戒地站起朝山下眺望,打老远就见梵瑟和她的三 名兄长骑着快马,一路奔驰上山。达达的马蹄声踏散了午间林子啾啾鸟鸣和风声,林子的气氛在瞬间变得冷清僵沉。他不解地望着面色如雪的梵瑟在下马後,低首不发一 言的模样,更是不解她三位兄长脸上的那份得意。
他防备地瞧了梵氏兄弟们一会儿,走上前欲牵梵瑟的小手时,梵天焰立刻冲向前想阻止他,但被满面徐笑的梵天变一掌拦下了。梵天残轻推裹足不前的梵瑟走向前。
一将梵瑟接到手上,盖聂忙抬起她的小脸,焦急的眸子在她的脸庞上搜寻。
她脸上有些许尘沙,在抚去尘沙後,她本是白皙的小脸上还有着两道类似泪水的痕迹,而她的眼瞳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红肿。
她哭过?
盖聂的心火立即扫向三个带她来的男人,而後拉起她紧力握住的双手,轻分开她的手指,见她掌心有因力道过重而按出来的指印,她的手腕也有不属於他的掌痕印在上头。她在见到他後不说话本已经够反常了,他还发现,她居然在他的怀轻颤。
盖聂将她拥在怀低下头问,“怎麽又回来了?”她才回去不久,就又变了个人似地回来,後头还有三名兄长彷佛在跟监,他们三个对她做了什麽?
聆听着他温暖的声音,梵瑟忍不住抱紧他,一再汲取他毫不保留的爱,不忍就要离开这名爱她的男子,也不舍割舍自己心底唯一的爱。她闭上眼,心底直想对威胁她的兄长们反悔,不愿开口打碎她的梦。
可梦境再瑰丽,总是要醒的。
梵天变挟带警告的声音传进她的耳,“瑟儿。”
梵瑟忍住快脱眶而出的泪,终於抬首面对忧心如焚的盖聂。
“我回来是……是要对你说一件事。”她忍不想抚去他纠紧眉心的冲动,试着别让他听出自己的哽咽。
“什麽事?”盖聂知道她全身正如绷紧的弓弦,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想稳下她的心,也想稳下自己杂乱的思绪。
梵天变不容置疑地再对她命令,“告诉他。”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他简直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盖聂那张冷漠的脸会有何变化。
“我……我要毁婚。”梵瑟咬着唇将话逸出口,在话出口时,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扯裂,再也不能聚拢。
盖聂被她的话语震住了,“什麽?”
第一句说出口後,梵瑟发觉,接下来的谎言不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