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批做徒弟约又有谁能拿得到?传说那把剑会认主人的,若不是真命剑主,就算能忍受高热下到艳炎洞底,也不能将插在石上的剑拨出。
梵孤鸿得意地摇首,使梵天焰的气焰顿时消了大半。
“落霞剑已有人取得了?”梵天残不信那把天下第一名剑已经有了真正的剑主。
“正是。”
总是将一切视为无物的梵天变脸上表情终於有了变化,眯细了一双阴锐的眼。
“是谁?”他正打算出发去取那把天下第一名剑,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盖聂在上月初五已入洞取得落霞剑。”梵孤鸿对九宫门主的大弟子盖聂欣赏有加,也十分满意能将唯一的女儿嫁给他。
梵天变的眼光转冷,“盖聂?”那个在江湖上处处抢尽他锋头的头号对手?
“九宫门主意属将来由盖聂继承九宫门。”梵孤鸿更加抬高未来女婿的身价。
梵天焰听了猛地踢碎桌椅,顺手砸了摆设的琉璃花灯、古玩玉器、云母屏风,啷啷当当的碎裂声,清清脆跪地在大厅回响。
他喘着气大吼,“老子管他继承什麽!区区一介武夫莽民,他配不上瑟儿!”他们是何等华贵的门弟,一个平民百姓也想高攀?
“瑟儿与他青梅竹马。”梵孤鸿对梵天焰的行为无动於衷,“她对盖聂,比对整个凤阳山上任何男子来得亲近婉爱。”
梵天残大剌剌地摊躺在椅上,欣赏一地破碎的残屑,嘴角勾起愉快地笑,惹得梵天焰更是火上心头,又砸了数样宝器。
同样也低看地上斑斑残屑的梵天变偏头想了想,心中立刻有了计较。
他仰首带笑,冷不防地朝梵孤鸿放出宣言。
“瑟儿会有更亲近的人,而那个人,绝不是盖聂。”全天下就只有盖聂他不能容许!他不能容许盖聂在武学造谐上胜出他,他不能容许盖聂登上郎州第一门派的掌门位置,他不能容许,他要的女人嫁给盖聂!
梵孤鸿刷白了老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满是自信的长子,在长子的笑容中,他嗅到了更令他心惊胆寒的味道。
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盖聂和瑟儿……他们俩早就有情了,这桩婚事乃天作之合。”
“情?”梵天变笑得两肩不停抖动。
“狗屁!”梵天残目光阴沉,“瑟儿才不会看上他。”他绝不承认瑟儿会把心给一 个普通男子。
梵孤鸿没把四处砸东西发泄的梵天焰,和在旁喃喃怒骂的梵天残看在眼底,只对笑得甚是开心的梵天变倍感惊心,生怕向来喜爱边笑边杀人的梵天变又会做出什麽恶事。
“天变,你认为何人才配得上瑟儿?”他小心翼翼地问,紧揪着一颗心求证。
“我。”梵天变一扬眼,眼底流转的独霸气势震得梵孤鸿大惊。
“浑话!”这是什麽兄长?竟然想占自己的妹子?
“配得上瑟儿的人,是我。”梵天残纵身从椅上跃起,气势也不比兄长弱。
“我才是!”梵天焰抹去一头大汗,也扯开了嗓子穷嚷嚷。
梵孤鸿几乎无法攀住椅子的扶手坐正,不敢相信这三个儿子竟然有这种败坏道德人伦的思想。
一年前在祝寿宴上,他并没有看错,这三个儿子真的对瑟儿有不寻常的爱恋,而且一个比一个更甚,几乎将瑟儿当成了非抢夺不可的女人。他当年为什麽要被瑟儿说服让她每月返家一坎?如果不让他们见着瑟儿,或许就不会有今日这种情形。而他的这三个儿子,怎麽会有这种世所不容、人伦丧尽,不能有也不许存在的狂乱心悻?
梵孤鸿在难以自持的心丧心灰之中,勉力找出为人父的尊严,挺直了腰杆,重新面对这三个无法无夭的劣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