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的第二天﹐被抬回家醉死在床上的欧阳峰依然沉沉地睡着﹐而晓冬因吹了一夜的冷风而重病在床﹐使得甫结婚的花袭人与元探春紧急取消蜜月旅行﹐在家陪程可夫服侍一名醉鬼和一名病号﹐凄惨地在程家度蜜月﹐哪儿也没得去。
晓冬与欧阳峰两人之所以能双双被抬回家﹐全拜狗仔队之赐﹐一名酒醉的记者好死不死地撞见他们俩躺在阳台﹐拍照存证后﹐招来饭店的服务生﹐将他们这对难分难舍的情侣搬回客房休息﹐让招领失人的元探春有口难言﹐无法对他们的关系自圆其说﹐而大嘴的程可夫也许是因为喝醉了﹐不小心抖出他们同居的关系﹐便宜了那些在会场不肯离去的记者﹐不费半点功夫赚到了最新独家。
欧阳峰清醒后得知消息曝光﹐紧急赶在记者们炒作不实消息前站出来声明﹐并藉由媒体披露两人的婚期﹐让仍躺在病床上的晓冬无路可退﹐成功地打鸭子上架。
事情宣扬开来后﹐程宅里每个人的心情皆不同。
闯下大祸的程可夫被元探春和花袭人修理了一顿﹐丢了女儿﹐被罚三天不准回房睡觉。而欧阳峰则是很高兴﹐一场宿醉能换来一个想望已久的美娇娘﹐很划算。
为了安抚晓冬必须提早出嫁的郁闷心情﹐欧阳峰天天在病床前陪伴﹐拚命鼓吹结婚的好处﹐并顺便把握时间赶办新居事宜﹐这天清早﹐他又来到她的床前。
“小鬼﹐墙壁漆这个颜色好不好﹖我把我们客厅的家具全部用黑色系的来搭配。”
喂她吃完早饭﹐欧阳峰拿着型录坐在床边﹐又开始一天的洗脑课程。
“不好﹐难看。”晓冬戴着口罩声音沙哑地抗议﹐感冒药使她头晕得想睡﹐没心情去看那堆五颜六色的型录。
“卧房呢﹖用乳白色的如何﹖”欧阳峰兴致不减地再跟她沟通﹐这颜色与她最搭﹐就像她的皮肤一样。“像医院﹐漆那种颜色你自己去睡。”七早八早吵她起床就是为了讨论这个说了几次的老话题﹐晓冬不禁被他扰出火来。
“那么我选的厨房颜色你有意见吗﹖”见她语气带刺﹐欧阳峰喜悦的心情变得黯淡﹐双手环胸地冷问道。
“有﹐它引不起我的食欲。”晓冬抽抽鼻子看他﹐这个男人对色彩的喜好相当奇怪﹐她当然有其它意见﹐有谁会把吃饭的地方漆成大红色﹖她又不是在戏院或酒廊用餐。
“这个不好、那个也不好﹐每一种颜色你都有意见﹐哪﹗型录在这里﹐你自己挑。”
欧阳峰把型录推给她﹐干脆全部让她决定﹐不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是病人﹐你要对我有耐心和温柔点﹐拿回去﹐再把颜色重新选过﹐除非我点头﹐否则你别想自作主张替我们的家上漆。”晓冬拉来面纸擦拭因频打呵欠所流的泪水﹐懒得去看那些让她头痛的颜色。
“没见过像你这么难缠又挑剔的病人﹐花了三天连厕所的颜色都没决定好﹐再让你这么耗下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搬家﹖”她可以连马桶的颜色都有意见﹐油漆公司有再多的颜色也不够她挑﹐欧阳峰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刻意找碴。
“等我的病好了再说……哈啾﹗”晓冬擤着鼻子说道。好难过﹐这次感冒比以前都来得厉害。
“一个小感冒你可以拖两个礼拜﹐用这个借口挡结婚的日期﹐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欧阳峰拉下她的口罩问﹐拿着面纸替她擦眼角的泪水。
“哪有﹖”晓冬很委屈地反驳﹐感冒病毒太强﹐她又没有故意去讨这种苦吃﹐她也想早日脱离病床过日子啊﹗“你一直拖延我们结婚的日期﹐就是拖延我们洞房的时间﹐小春子已经在取笑我欲求不满了﹐你要隔离我到什么时候﹖”晓冬规定他不可以靠近她三十公分内﹐说是不想让他被传染﹐她哪知道他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克制住犯痒的双手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