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他有一百个不放心,又哄又劝的想扶她起来。
溥谨倩再也受不了这一切,他对关睢关怀备至,关睢的一个皱眉、一个眨眼,他都珍爱无比视为至宝;而对溥谨倩视如无物,任她再委屈、再求全,都换不来他一个正眼眷顾,更别说片刻的温柔。
「堤真一!」她大喊,他是她苦心枯守、一生只有这么一次的爱,她的爱深切到永远,但他却是让她无望到这种状态。
「妳居然敢打她……」堤直一怒不可遏的回眸,一个劲的提起她领口,冷冷的逼视。
「真一?」关睢因呕吐,眼眶里都是眼泪,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不说二话的猛拉着她的领口,把她拖至大门,用力的掷出门外,狠狠的大吼。「滚!」溥谨倩跪倒在外头的地上,泪流成河。
他甩上大门死锁不再让她进来,又匆匆的赶回关睢的身边。关睢擦净了脸庞,呆坐在椅上。
「还难受吗?」他小心的捧起她的脸,怕弄疼了她。
「你伤她。」她语气呆板的直述,抬起头,用哀伤的眼神望着他。
「因为她伤了妳。」堤真一被她的眼神弄疼了心,也动了火气。
「我不疼的。」她勇敢的摇头,一个小小的巴掌,比不上溥谨倩的无望无助,她倒希望这个巴掌能使溥谨倩释怀些。
他的愤怒塞满胸腔,几乎要爆炸,「妳当然会痛,妳看看妳的脸。」他指着她脸上的红痕,她的脸被打肿了一边,可怕得吓人。
她的眼神望向远方,「我的心没有她的痛。」她再怎么痛,也不会有溥谨倩痛,而让溥谨倩怨恨至极的人竟然是她,是她使人心痛、使人心碎。
「我那样对她,妳怕了?妳怕我?」堤真一被她漠然的眼神吓着,紧握着她的两肩。
「不怕,你不会那样对我。」她露出一抹信任的笑,疲惫的靠在他的身上。
「妳同情她。为什么?」有时他几乎不能忍受她对其他女人太多同情,如果她同情,那她把自己置于何地?她又把他置于何处?
「我只是不忍心见到任何一个爱你的女人伤心。」生命里已经有太多的不圆满,为何偏偏在她身边,还要发生这么多事?
「我不爱她,而妳,妳是不同的。」堤真一在她耳边说着。
她把他的话听进心里,对他补偿的笑了,可是溥谨情留在地上的泪渍让她心惊。
「她很痛苦。」那一摊泪水似乎积满了对她的愤恨,如同证据般留在地板上,在日光灯的照映下发亮,像在提醒她。
「感情上的痛苦,都是自已找来的,我并没有令她痛苦。」堤真一不让她看那滩泪水,完全不认同她的话。
「可是她那么伤心,爱一个人,难道一定会心碎哭泣?」如果她爱一个人会让许多人受伤,那她情愿不变,只要付出。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得承担所有的痛,纵使悲伤无奈,又怎能怪得了别人?」他强势的纠正,觉得她的感情正一点一滴的远离他,微弱的声音像是在告诉他,她要放弃他。
「你去找她吧!」溥讥倩应该还在门外,她轻轻的推着他的胸膛。
「找她做什么?」他把他胸前的小手握紧,眼底有撩烧的愤怒。
「安慰她,好歹她是妳的未婚妻。」她不敢抬头,细声细气的劝着。
他抬起她的脸,愤怒的问:「妳要我把心分给她?」
「你的心给人了?」她试着了解他的愤怒,也试着了解她刚刚听见的话的含意。
「我已经倾尽了所有,再无余力去爱其它人。」堤真一告诉她,两眼直视她的眼。
「是吗?」她的心蓦地疼痛绞扭起来,好渴望这句话她能不听得这么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