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主权吗?」她那不事先招呼一声的热吻,和那记不忘附上的拳头可厉害了,除了当场让三个女人傻眼外,还替他额外招来了众多认为他是花心大少的白眼。
迦蓝忿忿地眯细了美眸,一手直指他的鼻尖,「不,我只是想告诉那些女人,你已经被我奴役了!」
「你已经达成你的目的了。」他谦卑地向她颔首臣服。
「喔?」她勾拐著鼻音,不怎么相信地看著他。
他不胜欷吁,「我的形象又被你毁了。」恐伯以后他再也不能去那家餐厅吃饭了。
她凑过来笑吟吟地拍抚著他的脸颊,「很难忘的经验是吧?”
瞪着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他挫败地举起两手讨饶。
「说吧,你想怎么样?」就是因为住在一块久了,太过了解她的脾气,他相信,她绝不可能一记拳头就算了。
「不怎么样。」迦蓝一副天下无大事地温柔笑笑,转身拎起一件洋装给他看,「这件好不好看?」
他两眼登时露出类似酷斯拉暴走前的凶光。
「太过暴露。」长度只到她大腿的紧身露肩洋装?别想给他穿出门去。
「就选这件。」偏偏就是要和他唱反调的迦蓝,当下愉快地宣布。
「你要去哪?」沉著性子的霍飞卿,坐在床边两手交握着,在她走进浴室里换装时冷静地问。
银铃似的笑自浴室裏传来,「年轻人的夜间活动,你这种欧吉桑是不会懂约!”
他从她口中的中年人,变成了……欧吉桑?暗暗再吃进两斤火药的霍飞卿,在她一换好装踏出浴室时,两丛闷火直在他的眼匠窜烧。
「跟谁去?」用这种以牙还牙的手段,她就这么想给他来个下马威反警告一下?
她轻耸著光滑诱人的香肩,「不知道,是他自己过来搭讪的。」她也只是随意在街上逛逛而已,就有许多人塞电话号码给她。
霍飞卿扳扳僵硬的颈项,在做好战斗姿势后站起身来,走至她的面前,不客气地一手顶高她的下颔。
「这算是某种变相的报复吗?」都说不是女朋友了醋劲还这么大?干脆亮出电话簿让她打电话一一去确认算了。
迦蓝作势要咬掉他的手指头,「谁教我正值叛逆的年纪?」
「都二十了还叛逆?」他不客气地泼她一盆冷水。
「我大器晚成嘛!」一时语塞的她索性赌气地将身子一转,晃至化妆台前梳理起她的长发。
额际隐隐作疼的霍飞卿,对她这种软硬都吃但也都不吃的性子实在是找不出可攻克的罩门来。唉,说她是个成熟的女性,她耍起脾气来又十是可以理陆对谈的那种,但说她是个青涩天真的小女儿家,她又聪明得跟个鬼灵精似的。
经过慎重考虑后,他选择当个求和的臣民,「别出去勾引青少年误入歧途了,请女王留在家里奴役小的我就行了。」
「哼,我要出去盖一座男人后宫。」将自己打点好后,迦蓝撂下了战帖就将皮包往肩上一甩,准备出门寻欢作乐去。
「女王陛下。」他不慌不忙地叫住她,「您要是踏出那扇大门,今天晚上您就准备失眠。」
完全忘了自己唯一弱点的迦蓝,正欲搭上房门的玉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会儿,好半晌过去,被踩著痛处的她强迫自己转首对他漾出讨好的笑脸。
「国王陛下?」他老兄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抱歉,中年欧吉桑今晚下卖酒!」风水转过来后,换他大刺剌地往床上一坐,有仇报仇地也来拽个二五八万。
以不情不愿的龟速定回他面前的迦蓝,忏悔地坐至他的腿上,伸出两手揽住他的颈间。
她先在他的鼻梁上轻啄一下,「气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