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怀疑他一下的。」
「你怀疑五哥也有谋刺太子的嫌疑?」
「不。」舒河啧啧有声地摇首,朝他笑得很有把握,「律滔那个慢郎中行事才不会 这么急躁,他若想夺权,定会一步步的鲸吞蚕蚀,根本就不可能会把目的彰显于外,像 行刺太子这种有勇无谋的事,他不屑做。」
他实在是百思不解,「那到底会是谁做的?」无论朝野内外、宫闱上下,就连风淮 到现在也查不出刺客是谁派的,究竟这个刺客的主使人是何方神圣?
「别急。」舒河很有闲情逸致地品起茶来,边吹着茶汤上的白烟边笑,「既然老六 都已经亲自出马了,那么事情就一定会水落石出,咱们只要坐着等结果就成。」他等那 位幕后主使人都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让他躲久一点。
「我能不急吗?」想起朝中的情势,怀炽就没法像他这般轻松。「二哥就要回朝了 ,而西内的人马也已经开始在聚集,万一行刺太子的事是西内的人一手策画的,那么由 二哥当上摄政王,不就正好称了西内的心意?」
「我知道。」他爱理不理的。
「知道你还按兵不动?」怀炽两眼直望进他内藏野心的眸子,「难道你不想乘机把 摄政王之位抢过来?」
「老五都稳如泰山了,我又何必急于一时?」舒河微微勾起一抹笑,那份笑意,很 快便没入茶水氤色的飞烟中。
他想过了,他们这些皇子的关系,此刻就像炉下灼烈燃烧的炉薪炭火,若是愈加高 热度增添柴薪,一个劲地放恣燃烧,也就愈快将炉内紧窒得快要冲破临界点的炉身烧毁 。
要是不想让整个朝野翻覆破碎,那就继续维持着此刻各方皆绷紧的局面,直到有人 揭起号角,才正式开始有所行动,因此对于现阶段,什么事都不做,方是明策。
不擅等待的人是很容易犯错的,太急成不了大事,而他这个只图大利者,不急。
他要等到真正的对手已然就位,才来正视这场密谋。
「你……」怀炽恍然顿悟,明白了这些年的等待究竟是?了谁。「在等五哥?」
舒河举高手中的茶碗,含笑地朝他致敬,「?了旗鼓相当的好对手,等待,是值得 的。」
夜,出奇的静。
那嫣揭开窗边的垂帏,?首凝望着漫天落下的雪花。
自卧桑封宫以后,原本寂寥的太极官就更冷清了,虽说宫里的人数因襄王朵湛派来 亲卫站哨成护而变多了,但在那些有如兵俑的亲卫脸上-她看不见一丝生气,无声得彷 佛在暗色雪夜里几乎就不存在,也因此让她觉得这座深宫变得更加幽冷。
朝中的局势果如司棋事先所预料的,在皇上正式颁召由刺王铁勒出任摄政王后,朝 中的王公大臣们,一听到由铁勒摄政,都忙着把自己弄得廉洁一点,免得在铁勒一上任 就被他给达到把柄,不然就是等不及和东内太极宫撇清关系,准备拢络西内大明宫。但 也有人在东内存亡危急的这个时刻,依旧撑持着东内的势力,好让卧桑的太子地位屹立 不摇。
即便这些都只是台面下在进行的事,谁都没把它放在阳光下张扬开来,可是人人心 底都有数,只要卧桑来不及在他登上大统之前伤愈,并夺回摄政主国的权力,那么一场 官变的引发是绝对避不了的。
不论敌我明暗,那些挂虑着卧桑伤势的人们,皆千方百计地想知道卧桑到底能不能 复元,但由于卧桑封宫在前,反而让那些亟欲得到消息的人无法进宫一探究竟,加上襄 王所派驻的亲卫迟迟不撤,无论各方人马再怎么递拜帖,太极宫的宫门就是不开,即使 是派了密探,也都被司棋一一在暗地里处理掉,因此,太极宫俨然成?全朝众人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