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你们放轻松一点吗?」
卧桑无奈地抚着额,再次对眼前这几个紧缠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盯着他的人叹了 口气。
自从那日有剌客欲行刺太子的事从司棋的口中张扬开了后,这些天来一堆子紧紧盯 着卧桑的人,就开始与他如影随行,无论日夜,只要他抬起眼,定会有个人随侍在侧保 护他,而自觉失职的离萧,甚至黏他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让他走到哪都必须额外带 着跟班。
尤其是今日,在他代皇帝主持秋猎大典的猎席上,他身旁跟班人数更是急速增加, 而这些平日都爱笑爱闹的人们一来到这后就把脸上的表情全换了,脸上挂箸草木皆兵的 神情就算了,还一副四下防人的提防样,并用一双直勾勾的眼睛张望着可能会接触他的 人。
「用不着这么紧张。」卧桑只好再度安抚这些精神过于紧绷的人们,「就算是有刺 客想行刺我,我想也不至于会挑这种光天化日下的时辰来行刺的。」
不约而同的,在场的跟班们皆送了一记白眼给他。
那嫣第一个推翻他的话,「我若是刺客,我就会挑这个时候。」他能保证不会有人 来行刺吗?
谁说刺客今天就一定会缺席的?
卧桑不禁低头向她请教,「为什么?」是不是那日连连让她看了两次有人行刺他后 ,所以她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才会紧跟在他身边?
「你的位置太明显了,让你单独坐在这个主猎大席上,简直就像是把你放在这当行 刺的标靶一样,若是刺客要找你下手的话,当然会挑今日。」在太极宫内都可以有人要 他的命了,来到了宫外,他的处境也相对变得危险,她若是刺客,她一定挑这个好时机 。
「没错。」料俏也忙着对那嫣的话投下同意票。「?了你的安全,我们都认为你不 该冒险来参加秋猎。」
「殿下,你就回宫吧。」离萧再度苦口婆心的在他身旁苦劝,也同样强烈反对他出 官来这种?了狩猎四处都是刀光剑影的地方。
卧桑一手指向主持大位,「倘若我回宫了,那等会由谁来主持秋猎?」
「我会代殿下向?大臣告病,然后奏请滕王舒河代位。」司棋马上接着上场声援他 们。
他不同意地摇首否决,「不行,父皇已经病了,我再告病的话,人心会不安的。」
「可是……」让他站在这,他们的心头会更不安啊。
「够了。」眼看秋猎快开始他们还是不离开,他干脆板起睑来,「狩猎快开始了, 都别再缠着我,全回到自己该待的地方去。」因为他们的缘故,狩猎迟迟不能举行,再 不把他们赶走的话,恐怕等一下在场的皇族们都要派人过来问了。
众人皆定立在原地不同,眼里眉间,还是系着深重的忧虑。
「料俏。」卧桑一手拍着她的头顶,一手指向另一边,「这里是我的猎席,你该和 那嫣一块到女眷那席的。」
料消兴奋地摇着头,「我想留在这里帮你捉刺客。」在宫中闷那么久了,难得可以 遇上一件刺激的事,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我有离萧就够了。」他只好放软了声音改行哀兵政策,「听话,大家都在看,帮 我留点面子好吗?」
「表姊?」她犹豫地转首看向一旁的那嫣。
「好吧。」那嫣也只好不甘不愿的同意,在带走料俏之前,仍不忘对卧桑叮咛,「 你千万不能离开离萧太远。」
他举高两手,「放心,他会把我看得紧紧的。」
牵着料俏的手,那嫣缓缓走向等待着她们去乘骑的女眷席,在途中,她不时频频回 首,依旧是对卧桑放心不下。
在她面前,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