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便可以构成一生相聚的理由。
“想要我爱你为什么不对我明说?”颜茴不禁转过头问他。他做什么事都这么积极,唯独对这一点不肯明说,令她疑惑不已。
欧阳极摇著头,“我买下你的条件中并没有强迫你一定得爱上我。”
在有了那个交易之后,原本该说出口的话彷佛都变成了条款,失去了意义和真心,他宁可让她自己去发觉而不是强迫她。
“处处为我著想,不怕自已亏本吗?”有著节俭天性的颜茴认为他太过大方了,要是她想不出来,只怕他要吃亏了。
“只有你这个穷人才会计较这种事,千金博你一笑,值得,这笔买卖是我做过最划算的一件。”
“你不怕才怪,要是不怕的话,何必要我向你勒索爱情?”她倒是认为他早被她节俭的性格传染了。
欧阳极突然正经八百地看著她,“你不像恐龙了。”
“恐龙?”她像史前动物?颜茴苦著一张小脸思考他话里的含意。
“你像恐龙一样,神经线太长,所以传导的时间比别人久,也就变得非常顿钝,如果有人踩了你的尾巴,恐怕你过了三分钟之后才会回过头来说一声:”哎哟,会痛。‘而踩了你的人早跑远了。“他唱作俱佳地表演著,惹来颜茴的一阵追打。
“我的神经线再怎么长总会感觉到的,你瞧,你不也跑到我这里来了?”她指著自己的脑袋反驳道。虽然她的反应的确是慢了点,但他还不是成功地抵达目的地占领她了?
“我在里面了?”欧阳极以鼻尖摩搓著她的鼻尖。
“在,你一直都在。”她微笑地吻著他的唇。想起他曾经咬过她的唇,她也在他的唇沿留下牙齿的痕迹。
“谢天谢地,你的选择性失忆症终于治好了。”他的浓情蜜意在她的咬劲中跑得不见踪影,抚著自己被咬红的唇瓣糗她。
“我没有什么选择性失忆症,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但我还是会想起来的,不要再笑我那件事了。”
“那你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颜茴偏著脑袋搔著头皮回想,故意吊他的胃口。“好像是……我要爱你很久、很久。”
“好像是?”他心有不甘地将她摸得透不过气来。
“好啦,我说我要一辈子窝在你的怀里,由你来替我遮风挡雨,所以我要爱你很久、很久,让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原来他有暴力倾向,颜茴嘟著小嘴脸红地推开他。
“乖乖,你像在背台词,照本宣科,一字不差。”
“是你说想听的,我还要再背其他的吗?”颜茴仰著头问道,她还有很多平常想说却说不出来的肉麻情话堆在脑海里。
“不必,我知道你都融会贯通了。”听一次就够了,再多听几次他也会跟她一样肉麻。
她突然勾著他的颈子边吻边问:“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
“小茴,你喝了酒?”欧阳极在她口里尝到甜甜的酒味,对酒精哟恐惧症又窜升了起来。他才醉醒,现在轮到她醉了吗?不行,她的酒品太差,他可能又要被折腾一番了。
“喝了……你的味道比酒还好。”沿著他的颈部朝下吻去,她品尝著他。
“你清醒吗?不清醒就不要这么做,我忍很久了,会一发不可收拾的。”他变得口乾舌燥,欲火难忍,拉起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免得她继续招惹他。
颜茴很开心地指著桌上的药瓶笑道:“我吃了你发明的防醉剂,这次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镜头了。”
欧阳极的笑容也渐渐扩大,“这才是你的本性。”话一说完,他的头随即被拉了下去。
与颜茴在床上翻云覆雨了一个下午,欧阳极在华灯初上时,才自美妙的梦境里醒来。伸手探了探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