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时,纹焰飞快地赶至他的身边吹熄,一张小脸被吓得雪白并且呼吸急促,捉紧了他手中的火摺子对他摇首,“我习惯夜里不点灯!”
步少堤张大了眼看她惊慌的模样,感到她紧握住他的柔荑打颤得厉害。
“对不起……”一看被他瞧着,纹焰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慌慌张张地缩回手并退了一步又一步。
“没好吗?是不是累病了?”步少堤却举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止住她的步伐,以另一手搁在她的头探着体温,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想这种举动合不宜。
被他紧握着手掌又抚着脸庞,纹焰霎时红霞满面,不自在地偏过头,“我……我。”
“要不要我找个大夫来为瞧瞧?”步少堤只手抬起她的脸庞研究着她脸上的红,更是一脸的不放心。
“不用了,我没事……”纹焰正想从对她过度关心的他胸前退开时,步少堤已把两手放在她的肩上,她身上所穿的衣袋,顿时又让她进退不得。
“穿得大薄了,虽说现在是春日,但夜里的风还是会凉进骨子里,多加件衣服。”
纹焰在他的怀里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怎么回应这种不曾有过的关怀,只能频频绞着双手,垂首不敢正视他的脸庞,任他为她细心的拢好外袍。
步少堤闷不吭声地看了她好一会儿,轻执起她的下巴专注地凝视她的眼睛,让纹焰赶紧看向另一处,而她游移不定的眸子,却让步少堤心有所思。
“纹焰,我是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事?”在一阵无声的沉默过后,步少堤冷不防地问,她马上又转回他的身上。
“你怎会有此一问?”她试着静静地迎视他写满问号的双眼,在对上他闻名遐迩的俊容后,芳心大乱无法冷静下来,尤其是他抚在她脸庞上的修长手指,指尖似有着阵阵热力。
步少堤淡淡地开口,“因为你很惊慌。”
“也许……是我还不太习惯这儿吧。”纹焰自他的胸前退开,按着急速起伏的胸口走回案前。
“是因为我们待你不好或是招呼不周,所以才不习惯?”步少堤跟在她的后头没走。
她含笑地摇首,“不,你们待我很好,已经太过关心我了。”
“关心会使你惊慌?”步少堤不停地思考着她所谓的太过关心是何意,一直以来,他以为人与人之间都是如此相待,而他对每个人也是如此。
“会。”纹焰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就轻轻地回答他。
步少堤搓着下巴问:“要不,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回夏候府休息探亲?”她的不安,也许是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截然不同的生活,或是地想念亲人也说不定。
“不用!”纹焰转过身,又快又急地脱口而出。
不常去探索一个人心思的步少堤,这时被她奇怪的行为起疑,肃穆着一张脸,第一次认其地去探究她的心态,以及她种种奇怪的反应。
“我……我是领了表哥的命令才来这儿的,怎么可以未帮你分劳就私自回府?”
步少堤盯着她的双眼半晌,继而识趣地拍拍的脸颊,“不想说我便不问,但该待自己好一点,倘若事事都往心头搁,会很累的。”
他的话令纹焰心头一震,望望这个老实又没心机的男人,对他观察入微而又不说破,感到满腹疑问。
她语气不稳地启口,“表哥向你说了什么?”
“我没空去和东郡王寒喧,而你的心里有事,是双风眼告诉我的。”步少堤笑着摇头,弯下身来指她那双秋水似的眼睛。
“我的双眼?”她挑眉地抚着自己的眼,这双眼漏出什么事来?
“你的这双眼会说话。”步少堤转身替她收拾起桌上的摺子,“不习惯夜里点灯就别做了,早点休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