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教你功夫的,否则老爷若知道我教你功夫,会革除我。”他照着她的话来说,搬出关出尘来压她。
“我爹不会的,教我好吗?不然让我看看也可以。”她继续对他摆出美丽的笑脸,她才不怕她爹。
“习武会坏了你的名声,这不合礼,我决定要让你做个有礼之人,而且有礼的千金是不该学粗俗的武艺,我是为你着想你知道吗?”他把她刚才说过的话全部用在她的身上,轻轻松松就把她制得死死的,让她没法再跟他辩。
“谢谢你的教诲,你为我考虑如此周详,是我胡涂了。”关弄玉暗暗地生气,言不由衷地感谢他。
“不客气,这是身为先生该做的。”打赢了这一局,韩渥得逞地笑着,指着她的座位要她坐下。
“我们要上课了吗?今天还是学关家的地形方位吗?”她对练武的兴趣远较上课来得大,表情显得意兴阑珊。
“那个已经学过了,今天我们开始学认识九龙鼎。”昨天他就把关家的地形摸透了,但是他对那个九龙鼎还摸不透,得再深入研究。
“我去取图来。”又演回好学生的关弄玉,立刻起身表示要去拿图。
“弄玉。”他看着她的脸思索了一会儿,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次上课不用看图吗?”他上回不是指名要那张图?
“我想我们得先上另一堂课。”他拉近她,弯下身子与她平视,高深莫测地盯着她那双听到武功两字时,会发光的眼眸。
关弄玉张大了明亮的眼眸问道:“什么课?”
他盛满笑意,“说谎的技巧。”她这门学问修得太差,身为西席的他有必要好好指导她。
※ ※ ※
“弄玉,你缺不缺练武的伴?”韩渥坐在屋顶,轻声的问着又在夜半辛勤练剑的关弄玉。
“韩渥?”关弄玉停下招式,闻声抬头找到他,剑尖抖颤地指向地上。
韩渥轻盈地飞纵,满脸笑容地跃至她面前。
“你跟踪我?”她的脸上没有往常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声音冷冷地问。
“我在上头等你来的。”他总算见识到她不同的一面了,虽然和往日有些落差,可是他比较喜欢真实的她。
“我在半夜练武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她将剑往后一拋回鞘,不庄重地直接以袖拭着额间的汗水。
“知道,我也曾向你暗示过。”他递上一条手绢给她,在她掌心轻划过她因握剑而生出的细茧。
“难怪那天你会问我是否习过武,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既然已经被他识破了,她索性不再装,大方地接过他的手绢。
“我来关府的第二晚。”韩渥诚实地说。
“那晚你看到我练功了?”关弄玉机敏地假设,那天她可能是太过于用心练功,所以疏忽了周遭的危机。
“我还看到你在松林里做的事,也听见你说的话。”韩渥靠在她的耳边,似笑非笑地说,提醒她他知道的事可不止一件。
“既然你知道我的底细,为什么这几天不揭穿?”关弄玉一脸无所谓,对自己做的事被他知道完全不以为意。
“我想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韩渥帮她把稍微凌乱的发整理了一下,替她把珠钿插好。
“你若不揭穿我,我会一直演下去的。”她喘了口大气,心底很感谢他揭穿她的伪装。
“我就是受不了每天面对你伪装的样子,所以才决定揭穿一切。”不是因为她演得不好,而是因为她演得太像,使他有点分不清她的真面目,害得他也跟她一起假装。
“求之不得,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