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就更不用说了,从年轻时就不是什么感情细腻之人,上官流虹也不指望他们老年会忽然开窍。
整个旅程中只有上官流虹知悉一切,她带着有趣的神情偷偷观看这一切,想看这小俩口打算斗气到什么时候,这鲜事倒也算是为平淡的旅途多添了几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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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走走,走走歇歇。他们已经来到了四川的边界,只要再过两日便可到达四川唐门。
再过五天,就是厉手无极挑战唐门的日子。随着日子的接近,罗瑄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一方面担心师兄的安危,一方面已经无法应付宇文浩将近爆发的怒气,如此内煎外熬,她已经不复初见时的神采,逐渐憔悴了。
“师妹,你有心事?”夜里,上官流虹轻拍罗瑄的肩,见她独自坐在房间外的凉亭,神色暗淡地仰望满天繁星。
“我没事。”她半垂眼睑,满腔的心事不言而喻。
“罗瑄,我年纪虽然一大把了,可也有年轻的时候,你和浩小子的事我看得一清二楚,却不明白你们是为了什么在斗气,年轻人吵吵闹闹本来无所谓,但是你们总要将话说清楚,这样子斗气,婆婆我看了心里也难受。我看得出那个小子真的很在乎你,有什么事非要将两个人弄得那么僵?”
“您都知道了?”她一愣,美眸眨着迷蒙的失落。
“那一群后知后觉的家伙是甭提了,婆婆我可是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上官流虹淡笑着,也不想见一个花儿般的美丽姑娘为情所苦。“有什么事和婆婆说,说出来咱们一起想法子。你也很爱那个小子吧!”
罗瑄脸一红,很轻地点一点头。
“那么是为了什么事?”她婉转地想让罗瑄开口吐露心事。
“是我自个儿不好,我很害怕。”她轻吁一口气,上官流虹的慈祥面容让她不再犹豫,决定将心事一吐为快。
“自小我就是一个人,师兄虽然和我一起长大,但是我们始终有距离,我尊敬他、担心他,因为他是除了你们和师父外我唯一的亲人;自小他喜欢研究毒术,更期望有朝一日以毒术称霸武林,成为一个响叮当的人物。这些我都懂,但是师父临走前将我唤到床前,他也是知道师兄的野心,却不认为他有称霸武林的本事;他的本事虽高,但天资有限,再加上心高气傲,这些都会是造成他失败的原因。”她歇了口气,继续说道:“师父的遗言就是要我多帮帮师兄,不要让他在江湖中惹出大乱子,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医好所有被他下毒之人的原因,我不想他惹上应付不了的敌人,他因而恼我破坏他成名的机会,还认为我是故意向他挑战。”
“他既然如此骄傲自负,当然不会体谅你的用心。”上官流虹嘴一撇,对厉手无极非常不屑。
“成为银羽神医并非我所愿,但是日子久了,我也逐渐喜欢当银羽神医,我想这是任何医者都躲不开的诱惑,我甚至暗自期待下一次师兄会使什么难解的毒,又会用什么手法。每破解一次,我心里的自信就多添了一分。除了不想让师兄惹麻烦外,我必须承认我已爱上这种挑战了,虽然每次都让我战战兢兢,但是我还是愿意接受这自我挑战。”
上官流虹点点头,就像习武之人一样,永远不会满足于现状,会想不断地突破,看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遇上宇文浩,不知不觉受他吸引,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开心到根本无法在意周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此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她苦涩一笑,将宇文浩被下毒之事说了出来,更将她无法当机立断的懦弱全盘说出。“只要在他身边,我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让我觉得害怕,我变得太在乎他,太依赖他,我不再是我自己,也永远当不成银羽神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用最糟的一种方法——躲他!”罗瑄长叹一口气,像是迷了路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