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就把东西弄到板车上,余老三跟余松在前面拉车。张氏跟余榕还有余树在后面走,余榕突然想起没带秋梨膏,“坏了,没说让小树先喝秋梨膏的。”
“不碍事的,晚上回来喝吧!”张氏摸了摸余树的脑袋,“我可跟你说了,你在摊子上帮忙也是存你的学费。你看你哥哥姐姐们都是这样辛苦,唯独你有那样的机会,你的福气竟是最大的。”
在乡下人家看来,能够识字就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若不是女儿拿钱回来,她们哪里有那个胆量敢分家,还不是终日受长房辖制。
她们进城后,因为从未摆过摊,刚找好一处地方,准备卸货。就看到立马跑来一个炸油条的一对老夫妻,那老头朝余榕她们摆手,“这是我家的地盘,你们别占了”余榕她们头一次做生意,也不懂这些。还真的以为占了别人的地方,余老三连忙道歉,“老人家,我们不知道。”
连续去了几次,悲观的余老三就开始抱怨了,“出了那么多钱,就要回去不成?难怪旁人都不做生意的,这做生意的日子可真是不好过。”
“爹,别说丧气话。我们去城门口那里去吧!我还没听说过,这地全部都是有人的。”果然等余榕她们去,那里没什么人,等余老三跟余松把东西卸下来,就有公差过来,旁边的小贩都是掏钱,只到余榕她们这一家,张氏便问道:“几位差爷,我们新来这里的,不知道要交多少才好?”
其中一人道,“三文钱即可,这里随意摆都可以,只是不要摆在大道上便可。”
张氏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我们今儿在这里摆摊?明儿可以摆到那边吗?”张氏指的是那个卖油条老头占的地方。
公差甲道,“自然可以。”
“我知晓了,既如此,我不如这些日子绣些荷包拿出去,给相好的姊妹们也好。”余榕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手绣活了。
张氏却笑道:“人人都知道你的绣活好,若是你拿这绣活不免没什么心意。你哥哥上次说起湖阳县的客栈那糕点好吃,我便多买了一些,且琢磨的差不多,反正不怕浪费食物,也不算特别难。”
“您说的可是蝴蝶酥?”余榕问道。
张氏点头。
这蝴蝶酥是从广府那边传过来的,金黄色的似蝴蝶一般,入口甜酥,由于余榕减肥也就吃过一两次。可张氏如此用心待她,怎么让余榕不能感动,她拉着张氏袖子撒娇,“娘一心为我,可女儿怕自己太笨了?”
“你是我的女儿,我也只有你一个,不为你又为谁?”张氏感叹,她其实也是个狠心人,把六岁的女儿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学针线,也未必没有存着让女儿挣钱回来养家,可女儿对家人那是毫无保留,她现在也大小是个老板娘了,家里没有像之前那么缺钱,对女儿的未来她更加看重。
于是,余榕每日早上起床后吃清淡一些,中午吃饭她单独吃些水煮肉或者水煮菜,下午吃些水果。每日快天黑的时候,王雪陪着余榕一起在院子里面散步,一个月左右气色就很好了,就连王雪都羡慕:“榕姐你越发好看了。”
人都是三分相貌七分打扮,尤其是余榕瘦下来一点后更为明显,她相貌倒也不算差,只是之前被肥肉遮住了脸,如今她去称货物的称上称了一下,大概瘦了十来斤后,余榕虽然还有一百一十多斤。但她颇会搭配衣裳,皮肤又特意保养,看着就是个福气相。
“你也要去姑姑家,如今我娘让我不要纺织,歇息几天。你的衣裳可要准备着了,我这里有钱,你拿过去买些成衣我来帮你配就是。”因为家里布匹有限,所以家里不大存货,余榕如此一说。
王雪却是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子,“我哪能要榕姐的钱,三伯母这个月又跟我涨了工钱,我买套衣裳还是可以的。”王雪做事勤快又不怕吃苦,本来又是亲戚关系,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