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的人一向不大守诚信,上次看张氏她们生意好就把她们赶走了,这次他又想打擂台了不是?余老三就有些着急,“松儿他娘,要不我们也降价吧?”好不容易开始做房子,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余老三不想被人兑挤把生意做没了。
“万万不可,咱们包子那肉又扎实又新鲜,味道又好,才值这个价。若是降价了,哪里能挣多少,还辛苦。”余榕第一个不同意。
张氏听女儿这么说,也觉得不妥,“这生意是要做长久的,让那爱吃小便宜的人去他那里吃。咱们还是做咱们的。”
在余老三忧心忡忡下,还是决定不降价。佟家抢生意抢了不少,但那味道却比不上张氏做的包子,同时张氏熬了红豆又开始做豆沙包还有一些其他的品种,生意也慢慢恢复起来,张氏跟余老三俩人脸上才露出笑容。
这天余榕等张氏回来,张氏便跟余榕道:“你二哥的婚事定了,过几天我们回家吃酒,你跟我一起去吧,也去看看我们房子做的怎么样了?”
平时都是余老三回去弄房子的事情,张氏还没回去看过,对于张氏来说草埔只是她挣钱的地方,但老家还是在沙河村,人们常说狡兔三窟,张氏跟余老三已经经过几十年了,在这个靠天吃饭的年代,张氏跟余老三对土地有着很深的执念。
余榕就把自己之前做的衣服找了出来,她已经瘦了快十斤了,看起来气色又好,就连季双儿都说,“榕榕,你不知道有好几家都开始打听你了?”她们是商户人家,说起来比那些大家闺秀要开放一些。
“什么打听我,我还未及笄,而且我娘有意再留我两年的,不比你,既能干又聪明,你季大小姐才真是货真价实的婆婆最好人选。”余榕也不示弱。
季双儿过来捏她的嘴,余松正好回来,余榕才整理好头发。倒是季双儿很不自然,侧着身子在一旁坐,余松回来只是拿点样品的,他走了,余榕才发现季双儿满脸通红,余榕毕竟也不是真正的女儿,她越看倒是越觉得这季双儿做自己的嫂子还有那么点意思。
比如季双儿是客栈老板的女儿,身份上是差不多的,余松自己经营货铺,而且余松十分能干,年纪又轻,相貌也好,季双儿却相貌普通,但古道热肠,却又有生意人的精明,做人做事也不大矫情。
自家爹老实勤快,娘虽然厉害但却很明事理,自己也能挣钱,除了读书的小弟,估摸着读几年张氏也会让他自己出去找事做,余松的家庭也没什么负担的,不过感情的事情余榕也不能做主,她只能看这俩人日后如何再跟张氏说。
转眼已经到了余二郎定亲的那一日,余老三前几日回去了一趟,他也觉得不可思议,“二郎的婚事定的也太草率了,那个姑娘听说是从北边逃荒过来的,娟儿就说这姑娘好,又识得字什么的,配他哥哥最好。老二夫妻也是昏了头,还把定亲跟成亲一起办了,我说,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么能随便成亲,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余娟这个人最爱做什么?总觉得自己是主角光环,认为周围总是有一些那么不平凡的人,所以凡是有些隐秘的人,在余娟那里反而被当成宝。像余榕就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贵人相助,自己才是自己的贵人。
张氏自从上次被余娟呛了后心里就不舒服,她冷笑:“所以我说老二两口子本来也不大聪明,现在不被这个女儿害死才行,这样的大事都听她的。”
张氏一贯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穿的余榕给做的湖蓝色的上襦下裙,中间还用了巧思用了一点粉色做腰带,然后粉色绣双碟的做了抹额,看起来果真是比平时年轻许多,张氏本人也爱美,穿了余榕准备的这一身,就觉得女儿心灵手巧。
余榕今天到没有做太大打扮,只把头发前面梳了小髻,后面编了辫子,只插了一枝头花。衣裳还是那套湖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