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井。手上的水桶滑落地面。他到底在怕什么?他仰望满天星子,无奈地闭上眼。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是一个身份形同她父亲的长辈啊!她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别人临终托孤给他的孩子,他不该对她心有绮念的!可他非但心存遐想,更甚而付诸行动。
他怕什么?他怕自己的举动亵渎了秦老爹对他的信任,怕读遍圣贤书的他做出罔视伦常的败德之事!司效之懊悔地掩面,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坚。
“敬之,怎么了?怎么浑身湿透?”
司敬之据然抬头,发现唐临援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闭上眼,用最短的时间收拾心绪,再睁开眼时,又是平常从容自若的他。
“天气热得让人发狂,出来泼些井水消暑。”他缓缓起身,泰然地淡淡笑道。
“我也是睡不着出来散散步,听到声音才过来瞧一瞧,没想到居然会遇到你。”唐临援保留地笑笑,不敢明讲他是因为担心秦舞才睡不着的。
“既然如此凑巧,咱们来举杯相对直至天明吧!”司敬之伸手搭上了唐临援的肩,狂放地笑道。今夜的地,竟怯懦到不敢回房去独白面对孤寂,伯在这么碰触过她之后,会再也无法抑制对她的感情。
唐临援看得出他有点不对劲,却无法察觉哪儿出了差错。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好,我舍命陪君子。”他其实是存了私心的,想借机多打听一点有关佳人的消息。
“爽快!”司敬之放声大笑,重重拍了他一下。“走,咱们上酒窖拿酒去,然后给他喝个酩酊大醉!”两人相偕走出了后院。
布置雅致的闺房中,正被一阵又一阵的旋风侵袭着。
秦舞把桌椅、镜台全挪到了角落,在中央腾出的空间里用力打着拳法,那虎虎生风的劲势带得房中的床幔、布帘不住晃动。
在被司敬之这么对待过后,她还睡得着吗?满腔的怒火与哀伤只能借着这个方式纾解,否则,她真会抑郁到投湖自尽的地步了。”秦舞柳眉倒竖,更是专心一志地借着拳法,将情绪完全发泄出来。
门上传来了轻响,但专注于练拳的秦舞并没有听见,窈窕的身形依然跃动着,不曾停下。门外的人见许久没有回音,更用力地拍门,最后干脆摇起门来。
好不容易秦舞才注意到门外有人,她停下了动作,呼吸因活动后而有些急促,看着那扇不住晃动的门,眉头皱起。“三更半夜的本姑娘不想开门,走开!”被人打断武兴的她口气不善,不想见任何人。
门外的吴呈恩和他那群跟班抬头看了看日光明亮的天色,一个个瞪圆了眼。三更半夜?不会吧!“现在是辰时了,秦姑娘!”他大声喊道,一使眼色,旁边的跟班会意又开始用力拍门。
辰时?秦舞望向窗外才猛然惊觉,一心发泄的她不知时间流逝,竟打了整夜的拳。知道了时间以后,疲倦伴随而来,她累了。秦舞拨拨凌乱的发,走到榻前准备除农就寝。“那我要睡了,你走吧!”她听出来人是吴呈恩,她对他向来就没啥好印象,压根儿就不想见他。
睡?这怎么成?她要是不开门的话,什么都没得玩啦!吴呈恩急了,灵光一闪,想起吴雪莲教他的说词。“司公子他有东西托我拿给你呀!”
秦舞闻言一怔,正拉开腰带的手顿了下来。他要拿什么东西给她?她犹豫了下,重又系好腰带,走到了门口。门一拉开,看到聚集在门口那一群狐群狗党时,她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死司敬之,谁不托,居然托了这一群败类?“东西呢?”她简短问道,不想跟他们有太多接触。
要不是有雪莲提醒,他都忘了这小妞长得有多诱人了!吴呈恩忍不住邪笑,一双色迷迷的眼直在秦群身上绕,从怀中掏出一条布巾,紧紧地握在手中。“在这儿。”
只想赶快拿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