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开门哪!”杨书晴不住地拍着门板,急切叫唤,惹得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朝她看上两眼。
对于人来人往的诧异眼光,杨书晴丝毫不引以为意,还是用着嘶吼的声音大喊着:“唐毅,开门!"就在她打算要破窗而人时,门开了。
“羽晨去学校了,你来晚了。”神情阴暗的唐毅拉开了门,看清来人时,说完了这句话就要把门关上。
‘等一下!"杨书晴连忙从门缝中硬挤了进去,眼睛直盯着唐毅。“你真的要出国?”方才在社团从在学校工读的学妹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她立刻奔出校园,连公车也来不及等,跑过了三个站牌的距离,直冲到路羽晨家中。而唐毅居然还想把她关在门外?
“你知道了?”唐毅倚向背后的墙,用淡漠的眼神看她。
“社团学妹讲的,她说你昨天递上回覆函。”杨书晴气急败坏地问:“怎么会这样?你走了羽晨怎么办?”
“对她而言我只是个弟弟,之前我们从上了高中就很少见面,这十年她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在往后十年、甚至二十年,她更可以一如往常地度过。”唐毅看着她,浮现嘲弄的微笑道:“你何必为她担心?会有照顾她的人出现的。”
没想到,出国深造,一个他从未动过的念头,如今却成为他唯一的一条退路。父亲猜得没错,他是为了逃避事情而选择了出国,但他不得不,在感情已宣泄而出后,他要如何再去面对羽晨?
在一切希望都已幻灭后,他已经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退回诱导守候的位置,再等待她的觉醒,因为他明白,那一天已永不可能到来。
"弟弟?”杨书晴睁大了眼。羽晨那小笨蛋又临阵退缩了吗?“她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认为她自己是这么想的。”唐毅摇了摇头。“弟弟,她用这个名词划下了我俩之间的隔阂,我永远也无法跨越。”
“羽晨她知道吗?”杨书晴问道。可别跟她说羽晨知道却默不作声,否则的话,她会先杀了羽晨再说。
“知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唐毅不答反问,眼中尽是沉痛。
“会有改变的!”杨书晴连忙肯定地直点头。“羽晨她只是不到最后关键不肯正视自己,你要给她机会啊!”
“怀抱着希望,再换来另一次绝望?”唐毅摇头笑笑,他已无法再去承受又一次的回拒。
“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杨书晴着急地想尽说词劝道:“别把一切想得那么悲观啊!”
“别再费心了,你说过帮我;而也已实现。”唐毅看着她,表明感激。“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帮我照顾我‘姊姊’。”
“唐毅!”杨书晴了解“姊姊”这个名词,代表了他的绝望。她难过地看着唐毅,不明白为何事情会走到这种地步?
看着唐毅那一脸坚决,杨书晴下了决定,她拉开门,快步地奔出了门外。
“路羽晨,你给我出来!”杨书晴虎虎地插腰站在图书室的门口,对着里头大嚷。来回跑了几近一公里距离的她,已没有耐心再到里头慢慢寻人。
大声嚷嚷的她立刻成了注目焦点,虽说寒假时留在校内的学生不多,图书馆里只有小猫两三只而已,可这种事情还是丢脸得紧。但是情势急迫,见没人反应,杨书晴又扯开了喉咙喊:“路羽晨你快出来啊!”
正当管理员已经准备出来制止这名喧闹人士时,路羽晨已从里头跑了出来,脸上挂满了尴尬。
“书晴,你干什么啦!”在和管理员致歉后,路羽晨不禁开口怨道。居然把她的名字在这里大声放送?想让她急速成名也不是这种做法啊!
“你还有心情做什么劳子报告?”杨书晴将她拉到走廊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