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褚澄观就开着她的福斯金龟车前往花莲,去付她尚未结清的医药费。
而宇轺也正好利用时间前往镇上市场买些东西,只不过隔了一天没去,市场的阿伯、阿婆们少不了又是一阵热络的问候,见不到褚澄观的人,更是卯足了劲问,连要他多让着她、别欺负人家的耳提面命都出笼了,不禁让他啼笑皆非。
怕他们担心,也顾虑到她的意愿,宇轺没将她患有气喘的实情说出,随便找了个理由含糊带过。等他能脱身回家时,已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他总算可以体会为什么小时候母亲去离家只有五分钟路程的市场,却总是得花上一二个小时才能回到家门的原因了。
边推着轮椅上坡,宇轺的唇角边扬起了笑。转过弯,一位站在楼空铁门前东张西望的女子让他停止了前进。
“请问有事吗?”他扬起有礼的笑询问道,心里却升起了防备。因为第一个窜过脑中的猜测,是那个自称“妻”的STALKER。
“你好。”女子闻声回头,看到他,艳丽的脸庞扬起惊喜的微笑,“你是宇轺先生吧?我是柏宇彻的太太,夏钥,也是‘海潮’的设计师,你直接叫我夏钥就好。”她走近他,伸出了手。
真的就像澄观说的,他一点也不像柜绝复健的人,她还以为澄观是为了怕她担心才故意骗她的呢!
柏先生结婚了?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光芒:“你好。”宇轺伸出手和她轻握,然后打开了门,“请进,你是来找小澄的吗?”
小澄?这个亲呢的称呼让夏钥那双凤眼眨了眨,又眨了眨,“是呀,她手机一直打不通,我先生挺担心的。”她一边回答,一边偷偷地打量着他。澄观一向没那么容易跟人熟络的,而他居然叫她——小澄?她开始好奇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了。
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宇轺一笑,转头从容地看着她。夏钥来不及避开,只好尴尬地笑笑。
“对不起,我只是很好奇。澄观跟你很熟吗?”直言无讳的个性让她直接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因为你叫她小澄,所以……”
柏大太也满了解她的个性嘛!宇轺一笑,抢前替她开了立关的门:“单独相处了这段时间,还能不熟吗?她个性满可爱的。”
可爱?夏钥双眼微瞠。除了他们家人之外,她可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可爱这个字眼来形容澄观。直觉地,她发现他对澄观的感觉似乎并不单纯。
“请坐。”宇轺带她到了客厅的阳台上,“小澄现在不在,晚点才会回来。”
“她去哪儿了?”看着外头的蓝天和草坪,夏钥心里不禁发出赞叹。难怪澄观会邀她来,这种广大的视野在北部可是很难得看到。
“她到花莲去了。”宇轺倒了杯茶给她,在她身旁坐下来。
“谢谢。”接过杯子,夏钥咕噜噜地立刻喝了半杯。那个上坡路让她爬得口渴了,难怪澄观不建议彻来,那样的高度彻根本就承受不了。
“还要再来一些吗?”那率直的举动让字轺看了颇觉有趣,而且她与澄观完全相反的类型,也让他放心大半——因为这表示着柏先生对澄观的关心与熟悉,并没有夹杂男女之情。
“不用了。”夏钥摇头笑笑,放下杯子,随即神色一正,认真问道,“能不能请你老实地告诉我——澄观她是不是气喘发作了?我就是怕她会隐瞒,所以才来这一趟。”
“等她回来你自己问她,我不方便代她回答。”宇轺一笑,从阳台的小阶梯下到了草坪,“在这儿等满浪费时间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海?”他朝她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好。”她也很想问问他和澄观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夏钥把肩上的背包放了下来,走下阳台,带着好奇的笑容,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