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下次再与SANY合作,他不容自己轻忽,会更严苛注意SANY的合约有无讹诈之嫌!
车子,疾驶在高速公路上;稳稳操拄着方向盘的他,眉宇间尽是沉郁,思路陷入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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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飞衡远从韩国返台,就由机场直接前往医院。他的特助已遵照指示,把手术后的金芭比与小助理转到他舅舅的医院。
探过了昏迷不醒的金芭比,也向她的家人慰问之后,飞衡远正偕同韩风,与他的舅舅在诊疗室中密谈。
“衡远!情况不乐观。”他的舅舅——脑神经科权威医师,严肃地告诉他。
“如何不乐观?”坐定在椅子上,飞衡远沉着问道。
“那位助理已经度过危险期,除了严重的外伤之外,没有其他大问题。但是芭比过了危险期仍然持续昏迷,而且她的脑部严重损伤,造成意识障碍,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芭比会变成植物人?!”
韩风倒抽了口气,脸色沉重凝住;飞衡远则深吸口气,接受后续说明。
“我是说:有可能!”他的舅舅强调,继续往下说。
“情形很复杂!我这样说明吧——植物人的诊断,一般必须要过了昏迷的危险期之后,才能确定。她的脑干网状赋活系统,因为脑外伤暂时失去功能,我们必须观察六至十二个月的诊断期才能断定。”
飞衡远挑了重点发问——
“六至十二个月?!所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她可能一直昏迷下去?”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没错。”医师点头。“除非奇迹!”
现场的气氛一度凝窒。
飞衡远在一番思考之后,站起身来,对他的舅舅审慎说道:“舅,请尽力治疗她。另外……记者随时在注意她的消息,请低调处理。在我们还不确定要怎么处理她后续的工作计划之前,消息暂时不要走漏。”
“我知道。”
“谢谢舅!”
“韩风,好好安抚她的家人,我会私下找芭比的哥哥,对他说明一切。”飞衡远对这棘手的事件感到无奈且沉重。
“是!”韩风显得更沉重。
“舅,我先走,拜托你了!”飞衡远道别,连日来紧凑的行程与事务,让他面露疲态。
“顾问,我送您出去。”韩风迎来,为他开门。
在踏出医院的脚步中,两人始终未发一语,飞衡远率先打破沉默。
“记者这几天的动静如何?”他问道。
“他们不知道我们将芭比安排在这里,都守在公司附近。这几天,公司的电话都快被记者打到烧掉了!”韩风苦笑,且眉头深锁。
“公司内部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顾问请放心,除了你、我,和高层两个主管,消息都完全封锁,以免其他人对记者走漏。”
“嗯。”飞衡远颔首表示赞许,他的特助处理得相当好!
“那日本的发表会怎么办?”韩风忧心问起。
“棘手得很!去不成了。松岛这几天有跟你联络过吧?”
“嗯。”所有的状况,韩风都了解。
“除非金芭比现在从病床上跳起来,否则事情是无法解决的!只能毁约了。”飞衡远似笑非笑地扯斜了唇角,他的铁臂大掌,搭上韩风的肩头。
“顾问——唉……”韩风太了解,每当飞衡远为一件事情而沉重时,便会玩笑带过、故作轻松。
但韩风也忧心哪!金芭比如日中天的事业生命,竟会遇上这般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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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步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