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刺眼的阳光照在雷翼的脸上,加上似乎有重物压在他的身上,他不得不醒来。
一睁开眼,迎上—对等着他醒来的绿眸,他有些愕然。
那是雷煜不高兴时瞳孔会有的颜色。平常那对眸子和他一样,是琥珀色中带灰蓝的稀少瞳色,有一半是遗传自他们法国贵族后裔的母亲——法兰爱丝·里欧·雷。
如果说他们是五胞胎的兄弟,要分辨倒以不难。雷骥的眼睛完全遗传自父亲,既黑又沉,雷烈是透明似的浅褐色,雷羽则是完全遗传天真母亲那无瑕的天蓝——性格大变时则是着火般慑人的翠绿。
乍看之下或许不容易分辨,却不会分不出来。
很显然地』协壁小跷着:—:郎腿,侧也在他的肚皮匕删着文竹:秆,难怪会?㈠削感觉快喘不过‘i来‘,
“煜,你是没发现我的存在,还是故意要坐在我身上的?”即使是备感“压力”,雷翼还是沉着地问。
看得出来绝对是后者,雷煜特地来这里找他,岂会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故意的。”雷煜收起文件,平淡地道。
“要你移动尊臀,会不会很麻烦呢?你喜欢坐在我的肚子上是无所谓,可是我想要起来不太方便。”雷翼笑笑地说。
雷煜没有回答雷翼的话,直接站起身来,立在床边望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雷翼边穿衣服,边问。
雷煜沉默了—会儿,缓缓地开口:“如果我告诉你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你会不会有别的话想问?”
“真的吗?!”现在他明白煜的瞳孔为什么会变绿色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有不是吗?”不然雷翼现在恐怕还在睡,这是雷煜确定的事。
“坐在我身上?下次可不可以换个方式……”雷翼认命地轻叹,忽然想到,该等他起床的不应该是煜,他脱口而出:“那个女人呢?”
“女人?”雷煜含笑的目光有些吓人。
不出他所料,早上来的时候果然没有看错人。
上班前他顺道来看雷冀在不在这里,刚好看到江庭招计程车出去的倩影,而她身上那件有些熟悉的衬衫,更让他有所领悟,确定雷翼的去向,他就直接去公司了。等到中午才又过来看雷翼醒了没,无非是要他为自己昨晚的“荒唐”负责;发现今天要留守公司,加班到三更半夜,翼应该不用太惊讶。
要不是雷煜今天的工作量已完成某阶段,他也不会闲到来这里叫雷翼起床。
“你有看到她吗?”环顾室内,雷翼几乎要怀疑自己做了—场梦。
雷煜走到大门旁,回头只丢下一句活——
“如果你只是玩玩,不应该找大哥妻子的朋友下手。”
还在打理服装仪容的雷翼因他的话而僵住,不只为昨晚不是一场梦,还因为她是……连雅萱的朋友?难怪他会觉得她有些眼熟……猛然间,他想起雷骥被耍的第一场婚礼,她不就是那个帮连雅萱逃婚的“替补新娘”?原来如此,他才会对她只有模糊的印象。
想起她的不告而别,他不知道该喜该忧,喜的是,她醒来后没有要他负责;忧的是,她竟不把昨晓当—回事?后者的假设,让他莫名地感到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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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右盼,雷翼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当雷骥和连雅萱结束蜜月返国,他忙不迭地自告奋勇要去接机——不许任何人抢、不许任何人跟。
他有事要问连雅萱……当然是和那个他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江庭有关。
连雅萱一看到他,不禁笑问:“听说你忙到连吃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