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躲,还用猪鼻孔朝我猛吐猛喷臭怨气,吓得我步步退后,被逼出猪舍,再度被等在外头拦截的跛狗猛追回家之后,害我三天没睡好,尽做被狗追被猪瞪的噩梦。”她再度将视线从肉排上抬起,不冷不热地看着他呆愣住的脸。
“如今,我当这肉是那没同情心的死猪,你有何‘异议’?!”
她扯到哪里去了?说得煞有其事,仿佛对这猪排的“前身”真那么恨之入骨似的。
“不……不敢。”要不是碍于公共场合不想引人注目,差点没憋到合气的雷羽,一定会不顾形象地纵声狂笑。
亏她掰得出这一连串的借口,就只为了暗讽想将他拿来当肉排切。
说得那么顺口,而且还不用打草稿,这种人不拐进羽剧团一起“同甘共苦”,那对身为团长的他、对其他的团员实在说不过去。
“不敢就吃你自己的肉,别吵我!”
“我的肉可是不供煮食的……”他切了一块肉排叉入口,咕哝地低喃。
倘若这时向她拆穿他就是“蕾羽”……这恐怕不是个适当时机。本来想在用餐中向她解释的雷羽,当下决定改天再说。
不然成为她刀下俎上肉的——八成就是可爱的他。
“你说什么?”敏锐地看向他,她狐疑地问道。
“没什么,东西很好吃,世界很和平。”
才苟活二十四个年头,小命尚且可爱,在还没感到人生无趣、乏善可陈之前,姑且珍重自爱些好。雷羽吞下美味的食物。心中这么想。
聂恬恬想了想,奉送两个字:“怪人。”
东西好吃和世界和平有啥关联?光想到这点,她就觉得他很奇怪。
没有反驳,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我忘记告诉你,‘蕾羽’要你下个星期到这个地址找她。”
他从口袋内拿出一张名片给她,上头印着羽剧团,也就是“羽舍”的地址。
“你怎么不早说。”收下名片,聂恬括的心情才好一些,脸上不禁露出高兴的笑容。
原本以为错过今晚她就没机会再接近蕾羽,更逞论一起吃顿饭了。
雷羽挑起眉,耸耸肩,不甚在乎地道:“早说晚说还不是一样,反正我已把话一字不差地带到。”
虽然都是他自己,但看到聂恬恬那么在乎“蕾羽”,他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难不成男儿身的他,魅力还不及女儿身?有点怄人。
鲜少怀疑自我魅力的他,顿时陷入这种怪异不解的情结当中。
想起当初见面,她也没有为他一向男男女女都爱的外貌所迷,还是因为羽剧团的票,才让她眼睛一亮……
这女人,该不会是哪里有问题吧?
“唉……”不知不觉地,他叹了口气。
聂恬恬颇觉怪异地看着地,不悦地道:“你叹什么气啊!我都还设嫌你影响食欲,你就看着我猛叹气,存心和我过不去是吗?”
说得也是,吃东西吃到一半,竟然看着她的脸叹起气,实在有点莫名其妙。好不容易,她的心情才好一点的,他不该再自找麻烦。
“没什么……”怀疑她脑袋有问题,说出来不被她扁才怪。
“你是不是有烦恼?”看着他郁结不振的模样,她突然老气横秋地安慰他,“这个世界的确是有点脏、有点乱、有点让人失望;可是也还没有糟到令人生厌。年纪轻轻不要老叹气,幸福之神都被你叹远了。”
瞧他那失魂落魄的鬼表情,活像想起甩掉他的初恋情人一样。嗯……的确大有可能。
“是吗?”世界被她批评成这样,她还好意思说不会糟到令人生厌?依他听来,她口中的世界,实在不太适合“生物”居住。
有些奇怪,她的语气怎么像长者对小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