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有意见。」项惠紫直率地摇头,突然间道:「对了,你打工的地方有没有换?」
「没有,干嘛?」陈翼陷入疑惑,不解地瞅着她。
「没干嘛,没有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拜拜。」丢下话,项惠紫当场改变跟着他的主意,二话不说就跟他挥手说再见,留下满脸困惑不解的人。
本想叫住她问个明白,想想,陈翼旋即放弃。
怪女生,他再度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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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太阳底下挥洒汗水,本来就是重劳动的工作。
或许一个月赚的钱高于一般的上班族,可是付出的苦力却是相对的。他们这些凭劳力辛苦挣钱的工人,除了能得到微薄工资外,便是辛劳后的酸痛与疲惫,实在很难从工作上找到乐趣。
所以,见到有小美人送便当,自然对幸运儿嘘声连连当消遣。
小小的乐趣似乎不为过,却尴尬了当事者。
「妳这是做什么?」望着她手中的便当,陈翼不由得皱起眉头。
休息时间,无法继续漠视守候在不远处的项惠紫,他只得在大家的嘘声调侃中,万般无奈地走到她面前。瞧工头诡异的笑容,分明以为他之前的否认不老实,明明就认识还故意说不认识她。
「送便当给你吃呀,我自己做的喔!」
不在意对他招手,却等了快半个钟头他才过来,项惠紫举高装满丰富菜色的便当,兴奋地对他笑,彷佛做了好事,在等着赞美的小孩。
「我有要妳这么做吗?」陈翼想叹气,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打破他的头,他也没料到她之前之所以跑掉,会是为了回家替他做便当。
怪透了,一点道理也没有。
「没有,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啊。」理所当然似的,项惠紫兀自热情地说道:「虽然我对你喜欢吃什么都没意见,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吃的那么不营养,又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不吃好一点是不行的。」
为了好玩,她当然不可能坦诚,便当根本不是她亲手做的。
打电话吩咐厨娘之后,她只须回家拿便当。
做菜?那是苦命女人会的玩意,她可一窍不通。
趁厨娘在做菜,她自然是去换了件衣服,摘下眼镜弄回平常的装扮。
从小惯于被人伺候、被人宠爱,她生来就是大小姐命,绝对没有女人必须家事一把罩的传统观念。各人有各人的命,既然命好,她认命当大小姐也没啥不对,便学阿信那么苦命,才枉费她那么会挑地方投胎咧!
「妳干嘛要为我做这种事?」陈翼不由得问。
他实在不懂她的用意何在。
无功不受禄,何况他俩非亲非故,他也不想随随便便接受了别人给他的好处。一旦欠下别人的恩情,要还就得对方希罕,总是没那么容易。
他们站在一起,是那么强烈的对比,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既然是不同世界的人,就不该有太多交集。
「有什么不对?你对我有恩呀!」项惠紫依旧一派天真地笑。
笑的时候,她故意动了动手,就怕他没瞧见她手指上的「精心杰作」。手指头在他面前晃呀晃的,他不会眼睛脱窗看不到吧?厨娘忙着做便当,她摆脱伪装、换回平常的模样之后,还忙着在手指头上变把戏,替自己制造可怜的形象哩。
男人要是不会感动,就真的是根大木头了。
「那点事不算什么,是我自己想--」帮妳的。
正想拒绝她特地送来的便当,却愕然瞧见她贴得满手的OK绷,陈翼整颗心都不对劲了,别扭得像是挨了一记闷拳,没有半点还击的能力。
这感觉,到底是怎么搞的?
「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