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邡圣攸再度追问,葛朝平铁青了脸,转身就着重步离开学生会。
"昨天,朝平负责接待各校贵宾不是吗?听说有教授对他一见钟情,要求朝平带他逛校园时,竟当场表白还乘机吃他豆腐。""所以罗!他今天才会变成这副德性,更怪里怪的。"在葛朝平踏出门后,项崇思义务回了邡圣攸的问题,耸耸肩后不忘提醒:"如果不想当炮灰,没事的人最好别去招惹他,他现在可是敏感得很。""原来如此……"实在不想幸灾乐祸的,但邡圣攸还是觉得好笑。"他也不用那么生气吧?就算是个想啃嫩草的老姑婆,也不可能像李美雪花痴得那么严重。"想来想去,邡圣攸还是觉得——没有人会比他可怜。"那个教授一一男人。"朱炎挑眉,又凉凉地补上一句。
完全愣住,邡圣攸当场瞠目结舌。
这下子,他话接不下去了。
始终注意着他的反应,黎巴的黑眸里面着许多思绪。
外头还举办着热闹的园游会,两天来却埋首于学生会支出表格中的扇君恒,突然从混乱的数字中抬起头来,兀自发出他的询问:"圣攸,牺牲那么大,连会长都拖下水搅和,你的驱邪大法是奏效没有?""有效就好了。"邡圣攸从发愣中回神,无奈地摇头苦笑。
很显然,昨天在摊位和今天在走廊发生的事,学生会成员全了若指掌。项崇恩这大嘴巴,一定把所有能说的话都说完了。自己的事都搞不定,他是没有管到别人家去的精神。桃花劫是不?他同情朝平,更同情自己。"我看,是你们表现得不够亲密,才会说服不了人家。"项紫惠突然表示看法,漂亮的眸子在邡圣攸和黎扬之间流转着。"什么意思?"邡圣攸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解。
"很白话不是吗?"项紫惠丢给他一个嫌他笨的眼神,叹口气才继续解释:"因为你和会长根本就不像情侣,就算接了吻又怎样?在她眼里,说不定和吻小狗、三岁小孩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自然不能让她信服。"避开黎扬刷青的酷脸,她可是比方得胆战心惊。
"谁说——"不同?
邡圣攸想反驳,哪有人把舌头伸进小狗、或是三岁小孩嘴里吻,那不是变态?然而仅剩的理智觉醒,才让他硬生生把"不同"二字吞回肚子里。又没以娱乐他人为己任,总不能泄自己的底,去给别人当免费笑话看。说出来,只会让黎扬的颜面荡然无存。
黎扬帮他,他总不能害他。
突然,感觉异常沉闷。
万般无奈的心情,邡圣攸比葛朝平好不到哪去。
☆ ☆ ☆
才刚在门口分开,他们各自回家不到五分钟。
邡圣攸俊明的身影,即出现在隔开两户人家的红砖墙上。
很明显,他准备从邱家翻墙到黎家。
刚才放下书本的黎扬,从窗口看见他的动作,不由得扬起莫可奈何的笑。有大门不走,圣攸老是贪几步之懒,宁愿爬那棵老树翻到黎家来简直是童心未泯,像个小孩子的行径让人觉得好笑又无奈。黎扬从来不觉得翻墙而来,会比走正门省多少力气。
望了眼房间的门,他继续换着衣服,等着邡圣攸在片刻后到来不到一分钟,邡圣攸果真踹开他的房门,直驱而入。"简直是不可理喻!"甫进,邡圣攸就没好气地嚷道。
换上居家服的黎扬,正扣着衬衫上的钮扣,只是淡淡地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