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想什么?”最后,他已经吼得没力气,颓然坐了下来。
“对不住,事情有点失控,一时被他的话气昏了头,就脱口而出了。”其实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后悔,本来不会用那么强烈的措词,至少没打算在第一回合谈判就使用,不过话既说出口也收不回,现在只有想办法补救。“爹,别担心,我会再和太子谈,不会有事的。”
“真后悔,早知宁愿抗旨也不要同意这门亲事,罪名大不了是‘逆上抗旨’,如今被你一闹,说不定会落得‘谋反叛逆’。”说到最后,真是欲哭无泪,枉他一世英名。
“爹呀!您别紧张……”见她爹已经吓得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放弃了,转向她娘。“您劝劝他吧!”
宫霓裳看着女儿,一方面心疼她要一个人面对这些事,一方面又被她的胆大妄为吓得半死,真不晓得该打她一顿,还是抱起来宝贝一番,这种怪个性,一定都是传自戚慕翔,她暗暗责怪。
“别让他太钻牛角尖。”荻兰轻叹一口气,打算回到房间检视帐本,真是的,早知就不要告知他俩今天和太子交手的事,浪费时间。
“女儿……打算何时再和太子好好谈?”在她踏出房前,霓裳拉住她问道。
“过些时候吧!等我跟他都可以冷静谈的时候。”等她有心情的时候。
“啥?”霓裳一时转不过来。
是的,至少得等她气消时,才有办法心平气和地与太子再度交谈,当荻兰走出父母房间时,她一点都不妥协下了这样的决定。
唉!这种毫不吃亏,谁欺她一分,便回报十分的烈性子,会害了她呀!霓裳看着女儿的背影,不禁暗自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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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荻兰提前将事情办完,而且也交代荻莲一些事情,因为可能会有好一段时间都不能回来办事,谁叫她和太子闹翻──目前,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她还是别回家了。
在回宫的路上,她没有施展轻功,只是慢慢地走,居轩则静静跟随在后面。
“今晚的月亮好象女人的眉毛,很美吧!”荻兰抬头看着天空。
“是的。”他凝目望着她,在淡淡的月光下,她那毫无遮掩的脸庞上更是添了绝色。
“喜欢在宫中当差?”
“还好。”
“不讨厌那些繁琐的政治事务?以及面对一大堆各怀鬼胎的人?”
他停了一会儿才回答。“对事不对人,只要是对天下老百姓有益的事就去做,也不要怕麻烦,至于和官场上的人交往……则谨慎观察和选择。”
果然是个爱国的热血男子,不过也未免太一本正经了吧?她笑一笑。“你几岁进宫?”
“十五岁。”
“这么早?”
他笑笑。“皇上要我进宫来和太子做伴,一道念书、一道练武。”
“你怎么受得了太子?他小时候好坏、好难想处?”
“你碰过?”
“嗯!”她简单说出和太子第一次见面的经过。
他听了差点笑出来,可以想见当时的情景。“说他难相处,你也不好伺候吧?”他语带讽刺笑道。
她瞪他一眼,真不给人面子。
两人默默无言走到一处,荻兰猛地站住,居轩奇怪地看着她,只见她正凝目望向左前方的天空。
还来不及发问,她已飞身过去。
“怎么了?”他提足真气跟在她的身边。
“我看到一个黑影飞进那栋宅子。”她脚下步伐未停,气不喘地说道。
他拧起眉头,这的确不容小覤,但若是另一个跟她一样,只是单纯的“飞”回家呢?他忍着没有脱口而出。
和她飞快地来到一处华宅,两人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