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让给我的?”骆玉婕咄咄逼人,她甚至等不及上前拉起骆玉颜的身子,将她硬转过去面向严少梵。
“玉婕……”她唤道,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移向床上的他。他何以一直不说话?
待她的视线终于锁在他脸上,她的身子僵了,心整个凉了。
她……从未见过这么冷漠至极的眼神,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面无表情到令人打从心底直打寒颤。
他该是很生气吧?试问,谁敢这样对待他梵老大?可是为什么她看不出他有任何愠怒的现象?
“姐……”骆玉婕当然也瞧见他梵老大如此骇人的一幕,不由得她畏惧地抓紧骆玉颜的臂膀。
“‘让’这个字,应该是表示我要先属于你,你才能用上吧?”他终于开口,但语气却如冷峰般划过窒闷的空气。
骆玉颜默然不语,强迫自己迎视他凌厉的眼神,即使一颗心宛如要被撕碎了一般。
“不管是不是让,梵老大,我真的好喜欢你耶!”尽管心里害怕,骆玉婕还是鼓起勇气说。
寒如冬月的眼眸再次扫过骆玉颜僵直的身子,严少梵轻笑出声,道:
“我无所谓,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女人,我向来是来者不拒。”他一字一句迸出,眼神一直落在骆玉颜身上,像是在对她说。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太好了!”骆玉婕才不管他是对谁说呢,反正她的目的达到就好。
“那就跟我来。”他起身,浑身上下只有条长裤裹住他结实的臂部及大腿,上半身则打着赤膊,大步走向房门口。
“等一下,我想要姐的白金项链。”骆玉婕叫着。
这招够毒吧!反正姐要死心,就一次死个够,千万不要再死灰复燃,她才不想一直扮演坏人。
骆玉颜知道何为心碎,在他严少梵说出他无所谓的那番话时,她也同时感受何为心死了;现在她更是连一条小小的白金项链也留不住……
“随便你。”他的背应该是僵了下吧,在他走出房门之前。
何为肝肠寸断?在她亲手将白金项链解下、亲手将它交给了妹妹的那一刻,她尝到了那种痛。
“等等我,梵老大。”在后头拼命追着,骆玉婕直叫着。
若不是为了让戏逼真,她才不想追上来呢!也不想她走路本来就有点跛,他还走这么快,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体贴”这两个字怎么写,他老师八成没教会他吧!
真讨厌,这时候如果换作是嘉元在这儿,他疼惜她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这样对她?
姐怎么会看上这种人嘛,真是教人想不透!
“等等……啊!”她惊叫一声,猛地打住脚步,身子差点失去平衡,却发现挡在身前的他,根本没有伸手扶她的意思。
有没有搞错啊?是他突然一点预警也没有地停下脚步,她才差一点煞不住脚地撞上他,他老兄竟然还是一点风度也没有?
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反正她的计划比较重要。
“你看,梵老大,姐将你给她的白金项链给我了。”她笑眯眯地拿起白金项链,在他面前晃着。
她是很不怕死,她知道,可是就算是惹毛他,她也要分化他和姐,谁教他要抢走姐!
严少梵眼光一沉,不动声色地睇睨着眼前这笑容虚假的骆玉婕。
他一眼就明白她在玩花样,喜欢他、崇拜他,是真是假,他只须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能测出。
但他决定以静制动,将计就计,他要看看她究竟在玩什么花样。想分化他和玉颜?恐怕只有那小东西才会轻易上当。
敢将他让给别人,可以,不过她必须先受到一点教训才行。
“你喜欢我?”他扬眉问,嘴角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