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再不相信,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省得她老爱质问自己。
“我是关心你,要知道我本来就比你早熟,如果不是你比我早两年出生,别人一定认为你是我妹妹。”
“你说大话也不会脸红吗?”
“当我说实话时,我干嘛脸红?该脸红的是你。”田蜜糖大言不惭。
反倒是田蜜儿气得果真涨红脸,那像红蕃茄一般红的脸惹得田蜜糖发出笑声。
“老姊,你脸红了!”
“住口,我是被你的话气红的!”
“哈!脸红的果真是老姊——”
“闭嘴!”
田蜜儿的喊叫一点也没有吓阻的效力,只是使得田蜜糖笑得更加开心。
“可恶!可恶!”田蜜儿一面嘶咬着披萨,一面口齿不清地怒骂。
正在做事的欧阳子谦闻声抬起头,纳闷道:
“怎么回事?披萨不是每次都让给你了,还有什么好生气的?”他以为她又在为食物发脾气。
说来这小呆瓜也实在够笨,每次披萨只记得买自个儿的分量,从来就忘了还有他的存在。
所幸他并不喜欢享用披萨,否则岂不是要每天对着披萨干瞪眼?
田蜜儿的眼睛从披萨上移开——这向来是她的毛病之一,总爱专注地盯着披萨吃个没停,直到它变成一堆垃圾为止。
“我在气我老妹。”
“小蜜?她现在可好?”他脑中随即浮现有两个酒窝的田蜜糖。
“她不好,她——”
他立即急忙站起来。“小蜜怎么了?”
他记得那长得甜甜的、可爱的小蜜,身体一向挺不错,至少比起眼前这位老爱生病的蜜儿要好太多。
田蜜儿当然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欧阳子谦的关切,依然忿忿不平地不停叫着:
“她是大笨蛋!她一点都不好,而且不是个十分称职的妹妹!”
竟然说她比她早熟,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当面侮辱她幼稚没长大嘛!
不可原谅!不想还没事,现在被她再次想起,她就愈发生气。
看着她气愤难当的模样,欧阳子谦总算明白这妮子是在说气话。
意识到此,他不禁忍不住莞尔,有趣地盯着气鼓着腮帮子的她。
其实他早该看出她是在说气话,瞧,这会儿这妮子不正是一副她在生气的模样吗?
“小蜜是哪里惹你不快了?”现在他最好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上,别人可以不清楚如何安抚她的脾气,但他可不行。
身为这妮子指腹为婚的丈夫,从小他就知道必须学会如何安抚她,否则将来受苦受难的会是他——倘若有那么一天的话。
“她说我——”她几乎说溜嘴,却在说溜嘴的前一刻及时停住,并且老大不高兴地看着他。“不干你的事!”要是教他知道老妹说了什么话,他一定会跟着取笑她,哦!她才不笨呢!
“小不点!”他叹气道。
“你管我的事做什么?你只要把身体养好、睡眠充足就行了。”她的口气像老妈子似的。
“听来我倒像是一头待宰的猪。”
“如果你是猪,那我根本不用费事把你养肥,直接送去宰了不是更划算!”她笑眯眯地反驳。
欧阳子谦随即仰头大笑,浑厚的嗓音教她傻傻地望着他——
原来他也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啊!
察觉到她的凝视,欧阳子谦随即停止笑声,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情,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公事上。
可是田蜜儿岂能容许他再次回到工作岗位上,他的午餐都还没动到哩!
遂地,她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大叫:“你又忘了吃午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