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平顺的日子总算有好戏看了。
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四处拈花惹草,而且经常自私到忘记、或者根本不愿做防护措施,因此在外留下一堆风流债,也不是不无可能。
但惟独展御司除外。以他和展御司相交多年,这位老兄是他看过最懂得防范之道,而且自制力最佳的男人,要想见他失去控制,很难。
所以他展御司会在外面有私生子,真的是天下奇谭,至少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
“别说笑了,你真的相信的话,就太不了解我了。”展御司双手交叠支撑着下颚,视线落在门口。他在等,等那自称拥有他孩子的女人究竟是何许人也。要想设计他,也要看她有无这个本事。“你是说没有这回事?”丁文儒讶问,表情有着明显的失望。
原以为有好戏可瞧,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我像是这么糊涂而且不负责任的男人?”展御司扬扬唇,不以为意的指出。
若他是这种人,他今天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正因为他了解接掌御翔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是以早在二十一岁那年他便一肩扛下家族事业,将自己原有的梦想远远抛开。
“我就是了解你的为人,才会这么讶异。”丁文儒说着,随即话峰一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你认定自己不可能犯下这种疏忽,何以决定要见那女人?怎么不干脆撵她走算了?”
“我总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有胆量敢把孩子栽在我头上。”展御司口气十分笃定。
“你这么有把握?”丁文儒追问。老实说,连他自己都没有绝对把握,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在外胡作非为,并留下一些“爱的纪念品”给那些女人,何以展御司可以这么笃定?
展御司没有答复,他坚定的表情已说明一切,他就是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私生子。
“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情人,你当真没有一次忘记?”丁文儒的表情言明他的不信。
“惟一的一次是在我二十岁那年,不过年代久远,说来无意义。”那也是他的初次体验,当然没必要教丁文儒知道的这么仔细。
“这么说还是有可能了。如果今天来的就是当年你惟一一次的例外,你可没话说了吧?”丁文儒笑笑的指出。
展御司愣了一下,但随即从容的扯开笑容,那笑容像是回忆起当年那一段美好的往事。
“我是没话说,只可惜她不是那种女人。”倘若她是那种贪婪的女人,当年她不会不留只字片语的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他可是很早就告诉她他的真正身份所拥有的金钱与地位,是白痴才会放弃他。
如果她是那种女人,她不会在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后,反而逃离他。
她该会紧紧捉住他这个青年才俊不放,而不是教他遍寻不着。
他依然记得那年她失去踪影,当时他有多着急,差一点就要登报找她,甚至想透过媒体力量找到她。是他母亲以死要挟他,不要做出令展家丢脸的行为,他才慢慢接受自己已失去她的事实。
多年过去,这仍然是他难以割舍的一段回忆,或许他真正在意的是她何以突然消失吧。
“话不要说的太有自信,御司,我有预感这回你会栽了个大跟头。”丁文儒就是等着看他出大糗。
“是吗?”展御司懒洋洋的微笑,仍是不以为然。
“肯定是,不信咱们等着瞧。”丁文儒环抱着胸,一副等着好戏上场的表情。
“是你!”展御司眯起了黑眸,动作不算激动,但在起身时还是把身后的皮椅给撞倒在地。
皮椅倒在磁砖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接着是丁文儒低低的吹了声口哨,然后办公室内再无任何声响。
梅茉情沉默地站在门口,直直的和展御司对望。从他的眼中,她得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