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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小桃源的人口并非易事,沿着松鼠涧进入深谷,行个一里多路,突见一乱石截断了谷口,小涧骤然消失,只听得石下峥峥有声,好似已到山穷水尽。
其实不然,只要再往前行个几步,便能看到巨石相倚的洞门,小涧从中奔出,借着从门内透出的一缕幽光,可看到石门两旁有一副对联,联上提着——
喜无樵子复观奕,怕有渔郎来问津。
进入石门,再迈出几十步,便觉豁然开朗,四山环绕,中有一方平畦,但见几间庐舍、竹林、石池、流泉。
此处便是关盼盼逃离朱胤席后的隐居之所。
高山峻岭,虽然过于离世,却不失是个良好的藏身之所。
算算来此时光也已过月余,这一个月里她不问世事,过得倒也优闲自在,只是她始终忘不了那霸道邪肆的男人。
说不恨、说不怪,这定是谎言。
可一想到两人相处的种种,纵然时间短暂,却也无法抹灭;他就像块烙铁,深烙在她脑海里,又苦又涩又甜的回忆,总搅得关盼盼心乱难平。
恨啊,恨的却是自己为他付出的感情。
唾弃啊!唾弃她守不住自己的心,枉达自己的真情。
就在关盼盼长吁短叹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我总算找到你了,盼盼。”
一听背后有人唤她,关盼盼惊讶的回头——瞧,“是你!南宫世棋。”他怎寻得到她?
跟着关盼盼又想到,既然连他都寻得到她,那他呢?权倾一国的他,又怎么可能会寻不到她呢?
想到朱胤席也可能找到这个地方,关盼盼无暇顾及那缠着她两年不放的南宫世棋,身子一转就想逃回庐舍,通知聋叔三人赶紧逃命要紧。
“盼盼,不要走!”南宫世棋一看自己追踪好久的女人又想逃开,身形一掠,赶紧挡在她面前,“你可知我追你追得好苦!”
打从两年多前初见她第一眼开始,他的一颗心就全填满了她的倩影,不管地是否是光镜的主人,这辈子他是认定她了。
就算天地颠倒,就算海枯石烂,也唤不回他付出的感情。这辈子,他就是认定了她,心中再也无任何空隙足以容纳他人。
“南宫公子,你这是何苦呢?这样汲汲强求,只是苦了你,还害了盼盼而已,何必呢?”对他,关盼盼始终无心。
就算明知他对自己确实有情,她依旧难以动心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其实流水并非无情,只是心意难改。
“就算再苦我也甘心,只求关姑娘能给在下—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南宫世棋不敢要求太多,只求她—份眷顾与青睐。
他这样无悔的深情,让关盼盼起了犹豫。几年的颠沛流离让她心倦身也疲,而今若能寻得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她真的能吗?
过往,她未曾对任何男人动心动情,尚且不可;而今,她不幸遇到了朱胤席,不幸交出了心,这样的依靠是否太过自私?
她不该如此自私!
为了他好,关盼盼收起满心的犹豫,更加坚定的拒绝,“今非昔比,盼盼恳求南宫公子另觅佳人,莫再为盼盼多费心思,不值得的。”话说到此,已算清清楚楚,他要再想不开,她也无能为力。
心意坚定的南宫世棋再次挡住她的去路,双臂一伸,不放弃的紧箝着她的细肩不放,“感情的事,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在下也知自己的付出不过是单方面的,可我不在乎,更不敢要求过多,只求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好吗?”
他说得诚心,更满脸深情,让关盼盼再起犹豫之心。
居无定所的日子不好熬,她早已厌倦,如今若真有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