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栩栩如生的飞龙,虬髯怒张的威胁架势,让人起了即将腾空的错觉,这样的绣功当真可称得上世间一绝。
“当然是本姑娘亲自绣上的。”为了绣那条飞龙,她可是辛苦了一整夜,好不容易将它绣好,天色都已大白,疲惫的她忍不住小睡一会儿,哪知再度睁开眼之时,已然误了跟他相约的时刻。
所以他若有心追究她迟来的罪责,该先责怪他自己才是。
纵然宫里珍玩不可计数,可任何一样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在龙羿天的眼里,也比不过他拿在手中的方帕。
瞅着手上那条方帕,龙羿天心情激动的程度已无任何言语可以形容,他倏地往她欺近,双臂一展,也不管她同意与否便紧紧抱住她,力道之大甚至掐痛她的身子,可他就是不肯放松。
“放开我啦!不要每次一见面就搂搂抱抱的,这很难看耶!”早知一条方帕所换来的会是这种待遇,她就算打死自己也不可能去做;可做都已经做了,想后悔也没办法,她只好猛力挣扎以求能挣脱他的怀抱。
“不放!”任何人也别想要他放手,龙羿天心里早已打定要跟她一世纠缠,就像藤缠树、树缠藤般,至死方休!
“算了!不放就不放,本姑娘就吃点亏让你抱到心满意足为止好了。”反正使力挣扎也挣不开,干脆乖乖地随他抱,要不还能如何?再说两人这阵子以来的相处,这种事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她就算不习惯,也得被迫习惯。
宁静的午后,四周充满的是慵懒的气氛,两人紧紧相拥于柳树之下。龙羿天不想开口打破眼前这和谐美好的气氛,宋静鹞则是懒得挣扎。
不过说实在话,随着相处的日子愈久,她感觉自己好似愈来愈习惯他,对他的观感也渐渐在改变中,这种情况是好是坏,她不知晓,更无心去理清,理由就是太伤神了。
置身在这宽厚温暖的怀抱中,宋静鹞不只感觉安全,更感觉舒适。许是太过舒适、安全,竟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就在她双眼即将闭上之际,顶头上方却突然传来——
“我迎你入宫可好?”
好吓人的问题啊!这问题把宋静鹞整个人都吓醒了,她使力挣开他的怀抱,张着一双惊恐的眼瞅着他,“入宫!?入什么宫,姑娘我听不懂也不想听懂。除非你想毁了我们之间的和谐,要不就别再提起此事,否则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这是威胁,龙羿天当然听得懂。他可以强逼,更可以以皇上的身份命令她屈服,不过他就是不喜欢这强逼的主意,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服从,他想抱的是跟自己有相同热情的女人,“我不强逼你同意,不过,我希望你能多费点心思好好考虑清楚。”
早准备好跟他抗争到底的宋静鹞,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变得这么好商量,这可让她惊讶极了;这样的龙羿天又再次跟她的印象不符,令她再一次搞不清楚到底哪个他才是真正的他。
心里的疑惑,让宋静鹞不由得瞠大一双水眸,跟那双晶亮如星的黑眸视线相缠。
瞧着、瞧着,宋静鹞感觉自己的心跳倏忽有加快的现象;瞅着、瞅着,渐渐地她感觉自个儿一张小脸的温度逐渐升高;看着、看着,她不自在的手足无措,终于,她忍不住垂下眼睑以闪避那双仿似着火的眼。
原来,她对他并非真的无动于衷。看她那张晕红的小脸、羞涩的表情、闪避的视线,龙羿天心领神会,知晓她对自己也非无心,只是目前的她依旧懵懂无知,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你怎能这样瞧人?”好象要吃了她,又似在觊觎些什么,这样的眼神实在太过撩人,让人心惶惶然,更让她感觉有点气闷。为什么?为何自己会受他的影响如此之深?真是恼人!
“芙蓉,你径自低头,怎看得到我?”爱傻她难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