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转身悻悻然地离去,心里打的主意是——只要她胆敢踏入皇宫一步,他非得让她为今日所做的一切后悔不可!
凝睇着龙羿天离去的背影,宋静鹞缓缓取下覆盖在脸上的面具,默默不语。虽然已经替自己报了那日之仇,可她心里却无半点畅意,只因往后的日子将会如何才是她心中最大的隐忧。
她不怕龙羿天对自己的报复,也有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心理准备。眼下最令她担忧的是另一个男人,那个掳走她、后来又自愿放她回来的男人,还有就是当东窗事发之后所可能引发的后果。
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自己的家人被那隐藏在背后的叛国阴谋所牵累呢?唉,真是让人苦恼不已啊!
紫虔瞅着龙羿天背手而立的背影,心里真是担忧。
今日是静妃进宫之日,按理说,今晚皇上应该出现的不是这御书房,而是静妃所居的宫殿“祥凤宫”才是。
无奈看着皇上浑身散发的怒气,这件事他是连提都不敢提,就怕再惹皇上发怒,到时小命不保。
紫虔,你可记得今晚定要提醒皇上移驾祥凤宫过夜。
皇太后的叮咛,紫虔不敢遗忘,更不敢忽视,所以只好壮起胆子提醒皇上,
“皇上,夜已深,请移驾祥凤宫歇息。”
“不准在朕面前提有关那女人的所有事!”一想起那日所受的窝囊气,龙羿天便有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今日若再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女人,他断然不肯轻饶。
“可是……”紫虔不放弃的再想进言,无奈却被龙羿天的怒瞪慑退。
虽然已经获得自己所想要的安静,可龙羿天依旧不肯罢休,他脑子急转,想着要用什么方法好好教训那可恶的女人。
若不是碍于母后,他早一道命令直接取她性命干脆。无奈,也不知那女人到底对母后使了什么媚术,竟能把向来难缠的母后治得服服帖帖的,事事依她不说,还一心护卫着她,连他这亲生儿子也不管了,真是可恶。
想到自己在母后心中的地位不如她的事实,龙羿天不由得更加愤恨。他怒掌一劈,直劈碎一张无辜的桌子,“紫虔,传朕旨意,立即将静妃打入冷宫,命她终生不得出现在朕眼前。”
天啊!这怎么可以?第一天进宫就遭受如此待遇,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屈辱,“皇上……”
“你若不依朕意,那就直接提头来见朕算了!”龙羿天根本就听不进任何劝言,更犀利的警告着:“闭紧你的嘴巴,这件事任何人也不准提,尤其是朕的母后,知道吗?若这消息有泄露半句,朕绝不容情!”
“是。”皇上的威胁,以及皇上笃定的心志,都是万难更改的,现下的紫虔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乖乖的依命行事,至于其他,就只能看静妃自己的造化了。
接获皇上龙羿天的圣旨之后,宋静鹞毫不迟疑地立即听命,偕同随身婢女秋拾一起迁入冷宫。
面对这残酷的命运,秋拾真替自己的小姐叫屈,可当她义愤填膺的转头看向小姐时,才惊讶的发觉到,小姐根本就不生气,更夸张的摆出一副眉开眼笑的欢愉表情。
这下秋拾可真的不懂她了,“才第一天,皇上就将小姐打入冷宫,你难道不气吗?”
“为何要?”她根本就不在乎,还满脸兴味的欣赏手中所拿的画卷,这可是爹亲为她准备的,只因她向来喜欢画,更擅于丹青描绘之术。“秋拾,你瞧这东西该挂在哪里较好?”
宋静鹞好心情的欣赏手中的画像,心忖着:不错!真是一幅好画,只是不知这幅画又花了爹多少银两。不过不管多少,她都认为值得。
“小姐,你怎么那么高兴啊?秋拾实在不懂耶!”
一般女人被人休离可说是平生最大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