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连一句话也答不出来的岑轼炀又吐了满地。
看他如此,黄玉玲的一颗心都被他给揪疼,于是盈着满眶的泪水,不断地拍抚他的背,就希望能让他舒服一点。
可是她这样的举止依旧止不住他的反胃,一阵呕吐之后,他又是吐得满地脏乱,甚至还弄脏自己的衣服。
就像永无止境的折磨一般,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呕吐,岑轼炀直到连胆汁都吐出来后,整个人这才安静下来。
他虽安静了,黄玉玲却安静不了。
她愁眉不展地瞅着他与自己身上的衣服,直觉得那股恶臭简直非寻常人所能忍受。
面对这混乱的情况,黄玉玲当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处理才好。
就在她想无对策之时,脑际突然闪过一个足以令她脸红老半天的念头。
对这念头她是又羞又怕,犹豫好久之后才抱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紧闭双眸将岑轼炀身上的衣服褪去,直到剩下最底层的那件裤子。
这时,她又开始犹豫不决了,心想是否该帮他把衣服褪得一件不剩?
黄玉玲挣扎着,最后决定还是不要的好,要不接下来她可真不知自己是否有这胆量敢接近他。
跟着她拿起浴室里头的香皂帮他擦抹身子,直到该抹的部位全都抹了,不该抹的地方自然省略跳过,才搁下香皂改拿起莲蓬头,调好水温对着他的身子又冲又洗。
把他的身子弄得干干净净后,她扶起他,将他安置于大床之上,顺便把棉被盖在他身子的重点部位;她这才把一双小手伸进棉被里头,将他身上惟一一件的蔽体衣物褪去。
待将他安置妥当之后,黄玉玲这才发觉自己也是一身脏乱,再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她若就这副模样赶回家里,耳朵肯定也不得安宁。
想了想,她突然萌生个自认不错的念头。
拿起话筒,她请柜台的接线生帮她接通一通电话;等电话一接通,她马上开口向老妈报平安,跟着还不忘告诉老妈,她今晚不回家了,因为在好友的力邀之下,她决定在好友家暂住一晚,等明天天亮再回去。
把所有该处理的事情全都处理妥当之后,黄玉玲立刻冲入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再拿起香皂,替自己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跟着她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浴室,打电话给柜台人员,请他们派人来取走她与岑轼炀换下的脏衣物去洗,更不忘叮咛明天清晨就要。
好不容易处理完所有该做的事,黄玉玲这才不舍地站在床沿,在晕黄的灯光下俯瞰他的睡颜。
看着他那紧拧不放的眉头,她不知他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梦。
老实说,她虽然被他那番言词伤得极重,可却一点也不恨他,相反的还更加佩服他、爱他,只因他的温柔与慈悲。
他若不温柔的话,又怎可能抑制住想拒绝她的念头,勉强自己接纳她,更宽宏地忍受她所做的那些蠢事。
他若不慈悲的话,又怎可能在乎她心底的感受,怕她会有寻短的念头,进而不顾一切地撒谎安抚她,时时刻刻鼓励着她。
想着想着,她的一滴清泪不由得掉在岑轼炀的脸颊上。
她赶紧伸出手想拭去那滴清泪,不忍再让他有更多的负荷;孰知,当她的小手一碰触到他的脸颊时,岑轼炀那双原本还紧闭的双眼突然张开,直逼视着她。
看他如此,黄玉玲也不知他到底酒醒了没,只一味地想逃开。
就在这时,他陡然伸出手紧抓住她那只想帮他拭泪的小手,然后用力一扯,让她趴在他的身上;跟着他身子一翻,使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身贴身地互瞅着彼此。
不知他是否清醒,黄玉玲迟迟不敢有所动作,同样的他也保持沉默。
倏地,原本不动声色的他突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