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江湖又有新传言——
邪王独挑鹰帮,奋战鹰帮数名高手;顷刻,鹰帮之名从此消失于江湖,邪王罪孽又添一桩。
一得知此消息的南宫郁,心里真是难过,就为那男人嗜杀的残性,怎么劝也劝不听。
是夜,在南宫郁的闺房之内。
“你昨夜还是去了鹰帮?”西门傲的人才刚出现在南宫郁面前,她劈头就问。
这消息还传得真快啊!西门傲嘲讽的忖思。“是的。”既然她已经知晓,那就没必要隐瞒,干脆直言。
“把他们全都杀了?”这问题也许多余,可南宫郁就是傻得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他本性没有那么嗜杀。
“一个不留。”敢伤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这是谁也逃不了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劝呢?”实情虽早已知道,可她依旧抱着一点希望,而今希望幻灭,要她如何不心痛呢?
“你劝我,是因为你关心我。现下我毫发无伤的站在你的面前,这劝还有必要吗?”除非她在意的不是他,要不怎会露出那脸伤心的表情?
他表情依然冷漠如昔,眼神中更无任何愧意,他杀人杀得心安理得啊!“我所关心的不只是你的安全,还有你的人性,这你杀我、我杀你的江湖生涯,你到底要沾染到什么时候?”就算今日他能全身而退,那明日呢?再明日呢?南宫郁真是不敢想象。
“我西门傲既已涉足江湖,就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准备,只要有能力的,尽管来。”
真是不枉他邪王之名!他不只有杀人不眨眼的邪心,还有不怕死的胆量。
对这集所有邪气于一身的男人,南宫郁真是倍感无力啊!这无力的感觉,让她有种了无生趣的沮丧感,倏忽,她往自己的床铺迈去,找出那把早已准备好的利刃。
一看南宫郁手中多了一把小刀,西门傲眼神变得犀利且无情,他全身紧绷、蓄势待发,“你想杀我?”只要她敢,就别怪他狠!
“不!这把刀不是用来对付你的。”屡劝不听已经让南宫郁对他心死,杀人的残忍她可没有。她把手中的刀转个方向,让那亮晃晃的刀尖对准自己的心窝,哀戚的开口:“与其杀你,不如杀了我自己,这么一来,不只对中原武林有所交代,也能让我少看一些残酷的事。”话落,她心一横,将手举高,眼看就要往自己身上刺去。
原本伫立在一旁的西门傲,身形移动,如风般无声无息的飘至她身旁,伸手一攫,在千钧一发之际,夺下那把欲刺向她胸口的短刃,愤掷于地。“要寻死简单,可陪葬的绝不少于千人。”也就是说,她死,他西门傲就大开杀戒,一日三千斩,绝不心软。
“你……”他话中的可怕,让南宫郁心悸得打哆嗦,“真那么心残?”
“我心残或不残,你可以亲自试验,我绝不再阻拦。”
话落,就见西门傲悻悻然地拂袖而去,独留一脸伤痛的她怔忡、无奈地想着:这又是什么样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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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的南宫郁,迈出房门本想寻一处无人之境,再好好地想想往后该怎么办。
谁知她人才行至后院,就见那引得她心烦气躁的源头正在院落中练功。
看到他,南宫郁直觉的转身就想离开,可身后传来的声音拉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你有了什么抉择?”
抉择?她有吗?他以其它的人命作为要挟,她南宫郁又能有什么抉择?不想面对,所以南宫郁依旧以背对着他。
看她不吭声也不理睬,西门傲干脆主动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