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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易祥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会让这种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一个女人,一个娇滴滴的美丽女人,就这么天真且毫无防备的躺在他怀中熟睡,两人甚至亲密的相拥在一起躺在属于他的大床上,而他何易祥竟然学起古时候的柳下惠,对她来个坐怀不乱。

    以医学的角度来看,通常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身旁熟睡的女人提不起劲的原因有二:

    一是怀中的女人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完全没有什么身材可言的雌性动物。

    二是怀中的女人很不符合他的胃口,所以害他提不起所谓的"性致"。

    很可笑的是,今天这两个原因根本没一个足以成立。

    昨夜在他怀中熟睡的女人,有着一张足以迷倒众生的美丽脸庞,还有一副凹凸有致、玲珑窈窕的好身材。

    她不只很合他现在的胃口,甚至还是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女子,那他又为何会对她"坐怀不乱"呢?

    张着一双深情的眼眸,他深深的凝视着正甜美酣睡的尤冠妤。他知道她的性子有多么的倔,也知道她深恨着他,更晓得她时而迷糊、时而精明的可爱性子。

    她虽想杀他却显得理直气壮,更不屑玩那种偷鸡摸狗、奸计陷害的下流游戏,有时她透明得让人一眼便能了解她心里的想法,有时又显得矛盾复杂,让他根本无法捉摸她变化无穷的想法。

    就是这般谜一样的女子,深深的诱惑着他心魂。

    没错!不可否认的,当初她之所以吸引他的主因,就是这张美丽绝伦的俏脸,可经过一段时间的互相较劲,还有很难得的和平相处后,令他眷恋不已的不再只是这张美丽绝伦的容颜,而是她那几乎接近憨傻纯真的可爱。

    他明明知道她有想杀他的决心,却依然不顾危险,用自己的这条命跟她赌上;甚且还为了讨她欢喜,诱惑她同意留下来陪他一整夜的时间,不惜花费心思、绞尽脑汁,与她热切的讨论怎么将他杀死的对策。

    想到此,何易祥不由得露齿一笑,摇头忖思:当今天下如他这般愚蠢的男人,可能早已绝迹灭种。那他呢?该是世间仅存的一颗傻蛋。

    伸出贪婪的手,他很温柔也很小心的抚摸着她嫩红的粉颊,细嫩的肤触就像大麻一般,让他割舍不掉;当他忍不住俯身用自己的红唇熨贴在她那张微微开启的樱唇时,他尝到的是百年醇酒的香醇美味。

    突然,何易祥想起了法国诗人波特莱尔所作的一首情诗--毒。

    酒能够将最龌龊的陋室装潢成不可思议的豪华厅堂,而且使神话中的回廊在红光闪闪的雾霭中浮现,就像阴霾天空中的落日。

    鸦片能够提升没有界限的、延伸无止境的,加深岁月,突破快感,以致郁黑的乐趣充满心灵。

    然所有这些全比不上你的眸光,那光灿的毒,使我的灵魂颤抖……我在梦幻中狂奔,只为了在深渊中获得解脱。

    所有这些亦比不上你的舔吮,它侵蚀我无悔的灵魂,而且带走晕眩,将灵魂昏厥的滚至死亡岸边!

    身为医生的他,当然懂得酒与鸦片的可怕,它们对人绝对有相当致命的危险性。如果没去碰它,你就能免受"渴望"之苦;倘若不幸碰了它,你不只会为它倾家荡产、付出所有,还会为它神魂颠倒、欲罢不能。

    那爱情呢?

    酒虽能使人迷离,浸淫于美丽的幻想之中;鸦片纵然能使人获得快感,沉溺于无法言喻的快乐,可爱情的力量,却犹胜于以上两者,就如他不惜一切爱上了这如毒药一般的女子,虽危险却也含有无尽的刺激。她吞噬的不只是他的感情,还有他的生命,以及他的理智与一切的一切。

    只要她肯开口,不管她要的是什么,他都愿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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