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2002年最新设计的款式,她足下所蹬的乃是意大利名师设计的猩红皮靴;单单这两样的造价就高达十几万以上,更别说她戴在手腕上那支PIAGETPOLO价值不菲的黄金钻石名表。
由此来看,阎震擎更是能够肯定她所说的一切全都是谎言。
依她的外貌与气质,他能笃定她的年纪绝对不只十八岁;再看她一身名牌的打扮,她所说的家世背景绝对是从三流的连续剧中抄袭而来,惟一让他无法确定的就是她的名字,是否也是临时编造出来的。
还有一个最让他想不透的问题是——这意图侵入他家的女人,她真正的目的何在?所为何来?
就在阎震擎忙着在心中忖度安诗巧的真正来意之时,安诗巧的脑袋同样也没闲着。
啊!她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不耐的睨一眼那讨厌的温吞男。
搞不懂!她还真搞不懂这男人的心思。
她应征的工作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女佣,又不是什么天大地大的重要职务,这也值得他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斟酌吗?
是他本性龟毛,还是所有干大事业的男人都会犯这等要不得的毛病?
啊!她再次无聊地打了个呵欠,自问:难道这些做大事的人,都不懂得“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非常重要的道理?抑或是他小时候上课不专心,老师在教这个道理的时候,他刚好跑到周公那儿找他老人家下棋去了?
啊!啊!啊!连连三个呵欠,安诗巧打得一点也不客气,更嚣张地表现出自己的不耐,努力地暗示他“喂!先生,好歹你也开口说句话嘛!”。
“小姐,你昨晚没睡饱吗?”看她呵欠连连,一双大眼还不忘拼命地对着他猛眨,阎震擎当然懂得她的意思,只不过坏心地不肯让她太过称心如意,想多探索一些她来应征女佣的主要目的。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说连她的睡眠时间他也想管吗?
“敢问伟大的老板先生,这问题是否也包括在应征工作的问题之一?”倘若是,她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错嘛!她竟能这么轻易地将话题带入重点,当真不可小觑。“姑且算是好了。”
姑且?哈!他还真是随意得很。“我昨晚九点上床,今早十点起床。这样算不算睡眠不足?”
足足十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试问,一般穷困人家的孩子,哪有这么好命的道理?
犀利的眸光一闪,阎震擎不动声色,谨记她不小心露出的第一点破绽。“敢问,目前安小姐栖身何处?”
“废话!当然是我家……”家字一出口,安诗巧方想起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感人故事”,为了圆谎,更为了补救自己一时的大意,她赶紧改口道:“是我家的朋友家啦。”好险!还好她反应机伶,要不可真要露了馅。
“哦!”这女人还算满机伶的嘛!这样都能拗得过去,不简单!“好!最后一个问题。敢问安小姐,倘若你有机会‘屈就’这份女佣的工作,你一个月的希望待遇是多少?”
希望待遇?这个问题还真是难解,才大学毕业的安诗巧,根本就不需要应征工作,哪有可能知道一般女佣一个月的薪水该有多少才算合理?
安诗巧很苦恼地拧眉细忖,家里负责煮饭的欧巴桑一个月的薪水有多少?负责打扫的小玉,一个月薪水又有多少?园丁林爷爷一个月的薪水又有多少呢?
天啊!真是不想不头疼,越想头越疼。
算了!管他的,干脆胡诌一个数字给他好了。“薪资嘛!我不敢要求过多,只要十五万就好啦!”这数字可是依照她老爸给她一个月的零用钱来衡量的,应该不算过分才是。
一听到十五万,阎震擎什么问题也不用再问了,因为他已经从她的谈吐之间,得到他所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