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自己进到公司一年以来,樊晓蔷说这句话至少有百遍。
“你平常都叫我晓蔷,今天怎么这么生疏?”樊晓蔷对她眨眨眼,一脸暧昧。
“谁叫你老是不正经,若是给业务部那些男生看到了,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才怪。”钟玉芳怎么样也没想到,拥有服装设计公司的总经理,竟然会这么爱逗人。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自己是来复试的,面试的最后一关就是樊晓蔷。她看到的是一张美得让人屏息的倾城脸孔,皮肤很白,像水捏出来的,又纤细得可以,说起话来非常地悦耳,标准的千金小姐模样,一直到正式上班她都是这么认为,但真正和她相处时,她才知道这个看来美丽又有气质的女人,还拥有一颗淘气的心。
“若他们真的误会了,你就直接搬到我的爱巢来,让他们索性误会到底吧!”樊晓蔷微笑地望着她,近年来同性恋似乎已变成一种流行的产物,她对于这种事向来是不予置评的,所以也不觉得被人误会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行得直、坐得正,怕什么。
“你正经点。”钟玉芳轻斥着,一张小脸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我何时又不正经了?”樊晓蔷反倒一脸无辜地朝害羞的秘书眨眨眼。
“嗯哼!”一个男声插入两人的对话,他已听得够久了,愈听眉头皱得愈紧,天呀!现在上演的是哪一门的戏码?
“有什么事吗?严副理?”樊晓蔷瞥了下自己的下属兼朋友。
严仲其,樊晓蔷公司的美男子,高大的身躯,配上斯文及风度翩翩的外表和谈吐,此时正对着她们皱着眉。“樊总,上班时间请勿太过轻松。”
他这一说,倒使钟玉芳的脸染上了羞愧的红晕,他这不是摆明了说她们在混水摸鱼吗?
樊晓蔷瞥了他一眼,以清脆又带些轻柔的嗓音徐徐说道:“上班时若是太过战战兢兢,那未免太劳碌命了,偶尔休闲一下是工作上的调剂品,也能增加工作效率。”
看,这是身为一个公司首领应该说的话吗?严仲其快被她气死了,只有她敢说出这种话。樊晓蔷扬起眉,眼中扬起的是一抹兴味的眼神,看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若不是我们公司的业绩年年增加,我会以为我们公司快倒了。”严仲其把门关起来,以免让不小心经过的人看笑话。
“看,这就是我管教有方,上班不必太死板,让大家工作都愉快。”樊晓蔷还一脸沾沾自喜地回答着,惹得严仲其大翻白眼。
“你呀,就是太不懂生活情趣了。”樊晓蔷对他不免摇摇头,他是个工作狂。公司的业绩,产品当然是一大卖点,但严仲其的商业头脑,的确也造就了公司今日的辉煌成果。
以严仲其的客观眼光来看,樊晓蔷虽是公司的总经理,但当公司上了轨道后,实务操纵的人是他,因为樊晓蔷当初和表姊纪雪成立服装设计公司,只是想把自己拿手的服装设计融入现实生活中,她们是以理念和理想成立公司,想展示自己的作品,也想让更多学服装的人能有个空间发展自己的创作,想不到却走红台湾。或许是因为她们的设计风格刚好符合消费群的口味,于是又在纪雪夫婿的资金资助下,也打下了美国市场,从此她们的公司成了国际型的服装公司。由于纪雪嫁到美国,所以台湾的一切是以樊晓蔷为主。
樊晓蔷虽贵为总经理,但她没有一点像,外表不像,脑子更不像。她长得太娇美了点,一脸引人注目的容颜,脑子虽有从商的天分,但钱放在她眼前,她还懒得拿入口袋;这种人很少,这或许是她本业是学服装的关系,就像画家一样,只在乎能不能画出一张毕生满意的作品,而下在乎钱财有多少,难怪以前的画家,以养不活自己的人居多。不过樊晓蔷不同,她拥有雄厚的财力,只是她没有用到父母的金钱,好歹她是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