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练兵,但不知西班牙何时会出兵。”马克观察着好友心不在焉的表情。
“西班牙不会那么早出兵,因为他没有一个正当理由。”摩根微微一笑,微敛的眼睫遮去半边蓝眸,同时也遮去他流露的心事。“只不过是求婚被拒,腓力二世不会用这么丢脸的事当理由攻打过来;而我们帮助同为新教的荷兰独立,及反抗西班牙封锁航道假扮海盗──打劫西班牙船只之事,心照不宣,没有确实证据。况且,咱们英格兰将触角伸向新世界是自由的,就算腓力二世认为新世界的土地都该归他们西班牙及葡萄牙,用这个理由出兵反而会招来其它国家结成联盟攻击。”
“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得等呢!但我已经等不及想会会西班牙的三桅船舰有多强。”马克耸耸肩,说出他的期待。“而你,我的朋友,何时回归战场?”
“和西班牙的战争我一定会参与的。别忘了,杜鲁克爵士的左右手一个是你,一个是我。”摩根浅尝杯中酒,笑道。
“杜鲁克也真大面子,一个侯爵、一个伯爵全在他手下做事。不过,我真正想谈的可不是这些无意义已成定论的话。老兄,你同你们家那位亲戚魏小姐是怎么回事?”
半掩的蓝眸极快速地闪过一道光芒,摩根镇定悠然地品酒──虽然他很想豪饮。
“什么怎么回事?”
“别装傻,现在没人在场,我可不会再拘泥于那些烦人的礼节。咱们兄弟俩一起在海上那么久,我还会不清楚你吗?你这些天大大的异于平常,你不会以为我真的那么粗心吧!”马克用手肘推推摩根,对摩根规避的行为不以为然的挑眉。
摩根嘘口气。“没什么,只是觉得罗伦真不简单。”
“少来。你呀!就是太有责任感,无法摆脱一些你能力未及的事的束缚。像梅莉、罗伦的死,你那时人根本不在场,就算是遗憾也不必老放在心头成了内伤,你没闷出病来真是奇迹。现在再加上梅儿碧的事,你又揽到自己身上,你已经到极限啦!老兄。”
马克分析摩根真正的心情。
“多谢您的分析,侯爵大人。小的感受真是醍醐灌顶。”摩根讽刺地朝马克举杯,蓝眸里是冷冽的暴雪。
“有些事理在心里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马克熟知摩根表面上是严肃又坚强的男人,但事实上,他藏心事的本领极佳,很多事情都只能故作坚强,无法现出他软弱的一面,或者该说,他已经习惯当个坚强的人,而忽略了只要是人都会有软弱的一面。
摩根沉默了。他明白好友说的没错,的确是如此。但马克或许了解他,却不知他现在所烦恼的事并非马克所列举的事。
洁儿。他想念她那张冷静的美颜,想念她隐于冷静下的怒焰,他好不容易才厘清自己的情感,却无法如愿的将彼此的关系弄僵。他想她,想见她……
被白玉刺伤的掌心隐隐作痛。
不论如何,他绝不会放手!不会放手!可他却已经整整三天没见过洁儿一面,他开始痛恨起自己的身分。该死!他不想再被动的等下去了!可是他也没想出任何方法可以打开他和洁儿之间的结,只因,他绝不会还给她──她最想要的东西。
“摩根?”马克轻唤,眼见摩根的眸子漾起一道蓝焰。
摩根回过神,笑着饮杯中余酒,“我没事,或许哪一天,可以介绍洁儿让你认识认识,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女孩子。”
马克听出摩根言语间毫不掩饰的情感,好小子,被爱神的箭射中了!
“嘿!我老妹可是从十五岁开始就喜欢你了,该有一点表示吧?”马克话锋一转,转到妹妹凯若身上。
摩根轻抿唇。“我不适合她。”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马克这趟来,一方面是同好友聚聚谈论军情,另一方面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