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眼睛,你的脸还好吧?”摩根难得一天在宅子里没有什么事需要处理,便陪着也是难得空闲的洁儿散步。
自那天帮老麦治好他的肩膀脱臼后,上门求医的人愈来愈多,洁儿忙得不可开交。
洁儿将被打的脸颊让摩根瞧了下,浅笑说:“等消肿了才来慰问不觉得很没诚意?”
然后,她挑起眉,望向他的眼神有着埋怨:怎么又叫她绿眼睛。不过,她已经听习惯了,反正只有他一个人叫,要是全城上下的人都这样叫她,她绝对会跟摩根翻脸,现下只有他叫,她纠正到后来,已经懒得去说了。
摩根习惯性的摊摊手,作出无辜的表情。一方面有耍赖的意味,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说的话有时候会让他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洁儿见状只是笑了笑。“放心,我并不是那么在意。”
“那天你被麦太太掴那一巴掌,我还以为你会回敬。”摩根望着天空。
依他对洁儿的认知,她是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像梅儿碧死的那一天,洁儿误以为他是害死梅儿碧的人而掐住他的脖子时,脸上的恨意强得让人不敢直视。而她第一次出诊那天,她冷静得过火。
“她只是情急,并不为过。”洁儿深吸口气。“梅儿碧的事,追查得如何?”
摩根闻言身子一僵,沉默许久才道:“没有,不过大家都很热心地帮忙。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眉目。”
“你在代理诺顿公爵及民事官的职位之前,在做什么?”洁儿没让这个敏感话题持续太久。
洁儿从莉亚那儿知道摩根只是暂时代理,她和莉亚无话不谈,偶尔也会谈到有关摩根的事。偶尔谈到摩根和罗伦两兄弟的本性相近,都很活跃好动但不失冷静自制,只是摩根因为梅莉和罗伦的死而渐渐封闭心房,现在加上梅儿碧,原本就自责无法为梅莉和罗伦做些什么的他,更加封锁自己,不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心,也不让任何人触碰。
“我是海军,杜鲁克爵士的左右手之一,他在西班牙到美洲之间打劫西班牙商船时我就跟他在一起。因为罗伦的死亡,我才回来代理的。”摩根仰望天空轻声道,想着若非罗伦走得如此突然,他可能仍在海上无忧无虑,一心只想为英格兰做些什么。那样的生活适合他,他喜欢大海,在这儿他觉得绑手绑脚的,做什么、说什么都得格外遵守礼仪,因为他是伯爵,而在海上他只是个船长。
洁儿点点头,望着摩根的侧影,不语。
“怎么不说话了?”摩根注意到洁儿的视线,望着她。
洁儿耸耸肩,不以为摩根听到她的话会高兴──她觉得摩根太负责任。
摩根因她耸肩的动作而皱一下眉,“女孩子不应该耸肩。”
洁儿不以为然的扬起眉。“为什么?”
“女孩子也不该有那么多好奇心与问题。”摩根的眉渐渐聚拢,想起她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身为她的保护者,是该提醒她一下。
“哦?”洁儿看得出摩根想扮一个指导她成为一个淑女的教师。“那么请问爵爷,一个女孩子应该要有什么样子?”
摩根低头凝视洁儿,发现她的绿眸闪耀着冰冷的火花,她在生气。而摩根发现当洁儿因怒火而褪去冷静表象时的容颜,好美!一抹完美的弧形在唇际扬起。
“有没有人说过你身上的一切虽属冷色系,但实际上是一座大火山?”
听闻这话的洁儿瞇起泛着冷光的绿眸,“您是第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因为那些人只敢在背后这么说她。
“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哦!不然会嫁不出去。”摩根兴起一股想挑起洁儿那根易怒神经的念头。
“不劳您为我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