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
“最好你是记得。”盯着她,温徐的字里行间,感受到的是浓浓的警告。
“我没有违抗霍先生的意思,花嫂真的情非得已……”不想他因为误解而更加不满或讨厌自己,碧落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何况现下的她肩负太多人的托付,她不希望看见大家的生计濒临绝望的境地。
“今天我会找个顶替的厨子,希望明天不会再有敲敲打打的人工闹钟把我叫醒。”
碧落呼吸倏地一窒,怔怔地看着他,听见脑中一片轰然,埋藏的恐慌犹如挣脱了牢宠般,四散空气中,令她心头掠过一阵凉意。
“可是花嫂……”
顿时,她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绝境,那是种连思考都停顿,连呼吸也停滞的痴呆状态。
他要辞退花嫂吗?不可以……
“工作还是她的。”霍少棠纳人她的惶惧,淡然回道。
如此勤于为人作嫁,她获得了什么好处?那些老人能够给她什么作为回报?
恐怕没有。
不过,未识人性自私丑陋一面的她,应该不会将其搁在心上。拉开一记冷讽的弧度,他笑,笑她可悲的心态。
“真的?”
无法置信的感动涌上心头,心情的紧绷与松放相距短短几秒钟,令她差点承受不住而晕厥,“谢谢你……”
“不要让我知道你今天在公司精神不济打瞌睡。”
“我不会的。”
碧落终于笑了,是谁说他不近人情,其实是大家将他想得太坏了,以至于不敢靠近,当然无法发现他的温和、他的好。
霍少棠有些恍惚了,不知怎地,悬在她嘴角、漾在她颊畔的那抹微笑,仿佛散射着世上最温和的热度,不具攻击力却饱含感染力,轻易地煨暖了他的心,威胁着融化构筑在他心房外的那道冰墙。
“霍先生?”
他不说话,碧落忐忑起来,以为他反悔了。
是她的声音唤回失神的霍少棠,睇着她,蓦地,眼神激射出冷光,泛起谑笑。
太荒谬了!人性怎会善良、怎可能无私?方才她的笑容竟一度教他的心失序了!
她只是影子,他用来证明自己能够逆天的工具,影子不能有情绪,更没有左右他情绪的能力。
甩甩头,一并甩去瞬间蒙蔽心头的异样情绪;对于人性,哪个人能够比他有着更刻骨铭心的解读?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几点了,你打算迟到吗?那比打瞌睡好不到哪里去吧?”咳了声,拾回一贯的威严,人说无情的他,终究不能适应过于祥和的气氛。
“霍先生,还有一件事……”
“你的事情还真多。”他讽刺的哼嘲。
“是关于李伯住院开刀的事……”
“他们又拜托你来当说客了?”很好,这些下人,一个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起来了!他们以为有个人当说客,便可无后顾之忧的为所欲为吗?
“李伯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若非身体不舒服必须住院开刀……”
霍少棠不耐烦地截断她的叨絮,“总而言之,他也是情非得已就对了。”
“是……”
他的说辞教碧落有些尴尬。明明说的是事实,绝非编派谎言的她,为何要感到难为情?也许是他的眼神硬逼得人心虚吧。
“大家都是情非得已,所以我就必须心甘情愿的准假、笑嘻嘻的照常发放薪资?”
“他们没有这个意思,他们没来上班的日子,可以扣除应给的薪资。经济很不景气,他们又有年纪了,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霍少棠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经济真的很不景气,他们最好也有自知之明,我给的薪水,足以聘请身手更加利落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