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吭声的咏眉,“你还站在那 边发什么呆,还不赶快给相公奉杯茶消气吗?”
冉旸惎没有拒绝,不发一语的往椅子上坐下,抬起眉,睨了咏眉一眼。他很想看看 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冷漠的气氛弥漫在厅堂里。咏眉麻痹般地丘着不动,心寒了。
她情愿看冉旸惎冰冷的蔑视或是冷酷厌恶的对待,也不希望他与别人一道来羞辱她 。
拿了新的茶水,她在他的脚前屈膝跪了下来,并周到的行了个礼,“爷,请喝茶。 ”
“二夫人……”兰儿在一旁隐忍不住,泪水悄然滚落。
主子没有怨言的承受起一切荒谬的对待,教她好难过,比夫人刚才给她的那巴掌, 更痛……她清楚身为妾室给丈夫敬茶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可在知道大家都是持着看好戏 的心态、蓄意要折磨她时,二夫人怎堪?
冉旸惎看着她的举动,微蹙的双眉又锁紧了几分,他瞥了眼就在眼前的茶水,胸口 间竟有种闷疼的感觉。
“爷,喝茶……”咏眉试图不让心中的屈辱显露出来,徐缓的又重覆说了一次。
冉旸惎接过了茶杯,嘴唇抿成一条细而严厉的线条,“起来吧,别跪在那儿碍眼。 ”
收敛起不该存在的心情,他的语气沈冷。
“相公,你放心好了,我以后会好好教她的,不会再让她这么不懂礼数了!”侯琴 瑛讨好的说。
冉旸惎的眼波一转,偏头睇着她,“随便你!”他喝了口热茶,“只是你若想教她 礼数,最好能以身作则。你多久没去给爹娘请安问好了?”
“相公,你听我说……”
“去说给爹娘听吧,我没时间!”搁下了茶杯,“阿卓,随我到棉织坊巡巡。”
“相公……”
侯琴瑛望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气冉旸惎在奴仆面前责备她的不是,不给她台阶下, 也气他为了一个外人说她不对……她怒眉一耸,将矛头指向了咏眉,“你少装模作样, 说,你是不是在两老面前编派我的是非?”
“我没有……”咏眉有种无力感,她快疲于面对这一切了,为何大家都针对她而来 ?
“我警告你罩子最好放亮一点,想和我争,你凭哪一点?还有,你当自己是不容侵 犯的圣女啊,我买你来就是要你生冉家的孩子,你那晚竟敢拒绝我相公的求爱?”
“我没有……”
“还说没有,小娟明明在柴房外听到你连连喊不的声音了!”
咏眉瞠目结舌,不相信她竟叫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那么她那晚的反应,小娟是不 是都听见了,也报告给她知道了?
这个了悟教咏眉感觉到那晚在柴房中,她和冉旸惎的所有行为竟还有无数只眼睛观 看着……她好想死──“二夫人……”看着狼狈跑开的主子,兰儿随后追了上去。
※※※
“兰儿,你卖身来冉府多久了?”
“快六年了,二夫人问这事干什么?”兰儿拧了热毛巾给咏眉擦手。
“我……有件事想问你……”
咏眉拚命想岔开自己的思路,可是任凭她怎么转就是兜不开那层层包围着她的迷障 。
“二夫人想问兰儿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呃……就你五年多来的了解,你觉得……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兰儿露出一抹了然的淘气,“二夫人,你想知道爷的过去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
“你现在就是在笑我了!”咏眉不依,很是难为情。
“兰儿的心是向着二夫人的,当然希望少爷和你能够融洽相处了。”
“兰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