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好怕……好怕……”
在她周围的每张嘴脸都那么狰狞可怖,说的话总是夹棍带棒、冷言冷语,让她打从心底发冷,如今娘亲一死,再也没有人可以让她依靠了……
嫔妃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积压已久的怨气和妒意终于得到抒发。
“来人!还不快把尸体般到别处去,省得留在这儿触我们霉头。”
“是啊、是啊!万一把我们带衰了怎么办?快点般走。”
侍卫们只好照做。
九公主大惊失色,嘶声叫嚷着,“把娘还给我、把娘还给我……娘……”
“死丫头,不要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有位嫔妃故意推了她一把,趁势出了口长久积压在心头的窝囊气。
“公主……”茜草抱住全身发颤的小小身躯,心中思忖,蓉主子死了,她该怎么保护小主子才好?
“不要带走我娘……娘……”话声未竟,九公主霍然捧住头颅,脑袋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痛得她脸色由青转白。“我的头好痛……好痛……”
茜草心急如焚,“公主,你哪里不舒服?”
“我的头……好痛、好痛……娘,你不要死……你不要楚楚了……”失去依靠的恐惧感让小小年纪的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死丫头,不要在这里装死……”
“哼!就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不过是个卑微的宫女,居然还有脸诱惑皇上,真是有够无耻!”
“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死丫头长大也同样下贱……”
“不要骂我娘、不要骂我……”疼痛欲裂的头颅埋在双腿之间,小小的身躯不断颤抖,喃喃自语,“楚楚很乖……楚楚很听话……”
好痛,真的好痛……
娘死了,大家都要欺负她,她好害怕……
对了!她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见小主子翻了个白眼,当场晕厥过去,茜草不禁大惊失色。“来人!快去请太医,九公主昏倒了……公主,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要担心,茜草,只要躲起来,楚楚就没事了……
很快就没事了……
圣皇四年 立夏
“等一下……”这声叫喊引来不少的侧目。
就见中年男子手上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婴孩,身后跟随的妇人左右手各牵着一个娃儿,神色慌乱地拦在由蓝呢作为轿帏的四人大轿前方,不让它通行。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伴护在轿旁的乌杰敛容上前盘查。
中年男人没有理他,径自对着轿内的人说:“阎老板,求你帮帮忙,我们一家五口还等着你救命啊!”
“爷?”乌杰见有孩童在场,不好将他们驱赶,只得询问主子的意见。
轿帘后响起低沉富磁性,但却近乎绝情的嗓音。“你凭什么要求阎某帮你?阎某有为什么要帮你?”
“阎老板,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不然……我们大人受苦没关系,小孩子也会跟着挨饿。”宛如事先就排演好似的,中年男人怀中的婴孩开始哇哇大哭,令围观的民众听了忍不住同情他。
轿中人发出极浅的冷笑。“商场上有赚就有赔,既然投资失利就该付出代价,你这样子未免太难看了。”
“只要阎老板肯借我银票周转,我相信我一定有办法起死回生,将赔掉的全部都赚回来!”他已经算过了,只要人称[阎王]的阎无赦肯助他一臂之力,他绝对可以东山再起,再创事业的第二高峰。
“阎某不开钱庄,你找错人了。”不待他说完,轿中人嘲谑地回绝了。
夫人为了丈夫的前途和孩子将来,不得不卑屈地当场跪下,哽咽地哭诉。
“阎老板,我家相公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