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人等,特别是脸上毫无表情的西门骁,他的四肢的血液顿时像冰水一样寒冷。
“你——骁,你可以下床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真是太好了!”西门骞挤出虚伪的笑脸向他道贺,佯装什么都不知情。
西门骁面罩寒霜的盯着他,憋着怒气逼:“九叔,你好狠的心哪!你当真这么恨我吗?老实告诉你吧!我根本就没病,这三个月来的种种,全是伪装出来的,包括和前来看病的大夫串通好,这全是为了合演一出戏给你看。”
西门骞闻言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索性装蒜到底,“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才出去没一会儿功夫,你们就变得这么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西门骁怨怼不平的嘶声呐喊,“你还想假装到什么时候?韦一啸已经承认幕后的主使者就是你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为什么要这么做?九叔,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感情牢不可破,我究竟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竟要置我们全家于死地不可?”
这下西门骞不能再无动于衷,他的表情陡然丕变,像是换上另一张面具,不过,只怕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好,我告诉你为什么。”他发红着双眼,咬牙切齿道:“因为你千不该万不该出生在这个家!由于你的出生,剥夺了我本来可以拥有的一切,我才该是备受爹娘宠爱、兄姊疼爱的么儿,可是不到三年的光景,你这个西门家的长孙却抢走了我所有的光芒,亲人不再注意我,大家的视线全集中在你身上,是你夺走了他们对我的爱心和关怀,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累积了四十年的怨恨犹如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他只是张着一双蕴含着嫉妒、仇恨的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西门骁,要让他彻底的明白自己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九叔,我从来没有要和你抢,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西门骁为他承受的痛苦感到心酸,如果他早一点知道,也许事情就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西门骞含泪且狂笑不已,想起幼时被忽视的心情,至今心仍在滴血。
“哈──告诉你有用吗?你是爹娘眼中的宝贝金孙,是西门家的未来,我算什么东西呢?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妙计,那就是接近你,和你成为玩伴、兄弟,这样,起码还能因为你的缘故得到些许的关爱眼神。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家真的又想到还有我这人的存在,你说这个办法妙不妙?我是不是很聪明?哈──”
西门骁听了心痛如绞,一时无言以对,原来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会造成他心理上的偏差,就连穆宛萍和女儿也对他产生了同情。
“骁,你知不知道当爹决定把麒骥山庄传给你的时候,我整整醉了三天三夜,喝得烂醉如泥?我自认无论是处事能力、武功都不输给你,为什么爹竟然选你来继承他,我是他的儿子呀!我不服、我不服──”西门骞发疯似的仰头长啸一声,说道:“就从那一天开始,我对你的恨意更深了,你一次又一次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于是我开始计划等待有一天把它们都夺回来──直到十七年前的某一夜,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向你报复了。”
“十七年前?十七年前你做了什么事?”穆宛萍闻言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声音也变得尖锐,天呀!希望不是她心里猜想的事才好。
西门骞露出诡异莫名的笑容,让人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竖了起来,他阴恻恻的笑道:“你们真的想知道吗?骁,你有勇气继续听下去吗?”
穆宛萍从他的表情中确定了答案,惊叫道:“不要说——”
“让他说!”西门骁阴郁着脸庞,愤声的低喝。
西门骞好整以暇的抚着下巴的胡子,很开心的欣赏他一脸的不快。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要怪你自己,常常让妻子独守空闺,寂寞之余,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