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队浩浩荡进入杭州,人们听说是“飓飞庄”迎娶新娘回来,皆好奇地驻足观看,想瞧瞧杭州第一富商新主母的庐山真面目。
“水嬿,醒一醒,到家了。”齐隽天唤着睡倒在他怀中的小妻子,这一路长途跋涉,确实累坏她了。
应水嬿含糊地应声,不甘愿地眨眨眼:“终于到了吗?不要骗我喔!”每次她问还有多久,他总说快到了,让她失望了好几次。
“已经进了杭州,再不醒醒,会让庄里的人笑话的。”
“啊!我的头发有没有乱掉?我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了,真糟糕,你怎么不早一点叫我?我会害你丢脸的。”她抓了一件披风,披上她的肩。
“不会有人敢在背后批评的。”
“那我披头散发出去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她挑衅地昂起下巴,故意地说道。
“你就是披头散发出好看。”他这话算是说过最好听的。
她无力的摇头,真不知该说他口拙还是不解风情。“我当然在乎”才五个字,他都不会说,他怎么追女人的?啊!他根本不必追,女人就来倒贴了。
“你在生气?”娘子的脾气实在让人捉摸不定。
“我有吗?大人。”她没好气地回他。
又是大人?“那么你真的生气。”他不明白。
“没有。”
“你有。”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们之间只不过是有代沟罢了。”
“代沟是什么?”这是什么新名词?
“代沟就是我们的年龄有差距,想法差一大截,沟通不良。”她说得咬牙切齿。
“有差距又怎样?你是说你跟你表哥就不会有代沟了是不是?”他横高眉头,嫉妒地瞪她。
应水嬿回瞪他:“不要把他扯进来,跟他无关。”他们吵架干文君雁啥事?
“你在替他说话!”他妒火更焰。
“我没有替谁说话,而且是你先提他的不是我。”她吼了起来。
“其实你喜欢你表哥对不对?”他吼得更大声,只有她百般挑起他的怒火。
“谁喜欢那个伪君子,你少随便诬赖我。”她吼回去,去他的,想栽赃啊!
齐隽天怒火顿熄:“你是说真的?”他一直以为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感情一定很深厚,颇让他不是滋味。
“我还煮的哩!你瞧见我跟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了吗?齐隽天,你想甩掉我就说一声,本姑娘会如你所愿滚回家。”她妇眸挑战地瞪他,哼!她才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他自知理亏抿抿唇,想道歉又说不出口。
咳!咳,不知何时马车已经停了,帘外响起假咳声。
“主人,夫人,你们……嗯,可以下车了吗?大家都在等你们。”宫颖棠小声地告知现在的情况。
应水嬿这才注意到他们只顾吵架,忘了周遭的事,恐怕整个庄里的人都听见她的河东狮吼了,丢人啊!真是丢脸丢到古代了。
齐隽天先下马车,再回头要牵她下车。
她从帘外瞧见外头黑压压一片人影,准是全庄是人都出来了,糗大了,教她如何出去见人啊!
“大家都在等了。”他伸手要碰她,应水嬿立即跳开。“我不要下去,我要回家。”她往车内缩,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
“水嬿,下车。”他低吼。
“不要。”她甚至想钻进狗洞里。
齐隽天跳进车,粗蛮地拉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粉拳一阵乱捶。
她的动作简直在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在所有手下面前,他忍无可忍地扛起她,跨着大步,越过每一张目瞪口呆的脸。“放开我,你这无赖——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