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自己。
而且,她真不想嫁人,但又不忍拂逆义父的好意,只是,自己已非清白之躯,若当真嫁了人,对方早晚都会发现,岂不连累了义父,无端落了个有意骗婚的罪名。
说来说去,全都要怪一个人!缭绫想到这里就有气,要不是他占了她的便宜,夺去了她的贞节,她也不会落到如今这般进退不得的困境。什么某某将军的儿子、某某大臣的孙子,甚至当今状元郎都对她有意,她要是想麻雀变凤凰,随便挑一个都行,下半辈子不用说定是享尽荣华富贵,也不用在这儿发愁。
她在院子里绕着圈子,叨叨絮絮的念道:“可恶!不想见到他的时候,像只赶不走的苍蝇,整天在旁边飞来飞去,看了真是碍眼;现在想找他的人,居然连个消息也没有。我早就该猜到他根本不是真心的,现在玩过了自然就不会再出现了……”
这样不是她的希望吗?自己不老是要他别再缠着自己,如今身体获得自由,不必再受他凌辱,为什么反而觉得好空虚、好想哭……
“你最好不要让我再碰上,否则本姑娘一定阉了你,免得还有其它女人受害……。”
她怒火正炽的咒骂。
“啧……真是天下最毒妇人心。”祁焄不知来了多久,正满脸兴味的咋舌道。
缭绫惊喜的旋身,随即想起自己该生气才对。
她装出一脸凶悍的问:“你又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我的胭脂娘子,没想到才刚到,就听见她意图谋害亲夫,还想断送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当然得赶紧出面阻止了。”他无视她的怒容,还存心逗弄她。“今晚我真是来对了,否则还不知道有人竟然这么想念我。”
她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谁……想念你了?”
“不是你吗?不然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他俯低魅惑人心的脸孔,慵懒低柔的轻笑,“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这一个多月来我可是想死你了,才准备偷偷溜进你的闺房一亲芳泽,然后共度春宵……”
“别说了!”缭绫燥热慌张的低喊,迅速的看下四周。“这里可是尚书府,哪容得你乱来?你别再害我了行不行?”
他轻佻诱人的笑脸倏地转为酷寒,声音一紧。
“怎么?现在当上了尚书千金,身分比以前高贵了,像我们这种平凡老百姓已经触碰不得,只有那些王公大臣才有资格是不是?”
缭绫气得胃都痛了,一面吼叫,一面眼泪不争气的直掉。“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那种女人吗?想不到在你心目中我是这么不堪,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你走啊!我才不希罕……”
“呜……反正你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我也不奢望你会负责……你大可从此消失算了,不要再有事没事突然跑回来扰乱我的心……”
“缭绫……”后悔和歉意在祁焄脸上交替。
她抡起拳头使劲的往他胸口打去,“我恨你、我恨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我不是那种女人,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对不起……”他紧密的拥住那具因啜泣而颤抖不已的娇躯,轻吻她的发顶,轻喟的说:“是恐惧让我失去了原有的判断力。当我知道顾尚书收你为义女,许多朝廷的高官重臣无不想攀上这门亲事,我便害怕有朝一日你会离我远去,所以才迟迟的不敢来看你。”
缭绫哽咽的说:“我才不想嫁他们,谁希罕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那么你愿意跟我走吗?”祁焄那双狭长魔魅的眼瞳内,明显的闪过一丝期盼,却有更多的不确定。
她飞快的仰起脸,“跟你走?”
“对!跟我走,你愿意吗?”他屏息的问。
“可是……”这里有她舍不得的人。
祁焄暴怒的双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