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嘴了,「夫人,我虽然不知道莉塔小姐跟你说了什么,不过,我 相信她仍未放弃少爷,她的话有待商榷。」
「谢谢你,瑞德。」她慢慢地走向Diky的房间。
门外的地毯上搁着佣人送来的新鲜蔬菜和水果。她提起篮子推门而入,Diky立即自 树枝上滑了下来,高举着双手雀跃地迎向她。
她将食物递给它,看着它高高兴兴地进食,莉塔说过的话又窜进脑海——你是唯一 可以帮他照顾那只野猴子的女人,所以他必须带你到美国来……对他而言,你只是照顾 那只野猴子的工具罢了,当你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等着被赶回台湾吧。
夏季他真的……她的心忍不住一窒,是那么打算的吗?他只是要利用她而已吗?他 对她说过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对她做出的那些亲昵的举止,还有他的吻也都只是为了 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照顾Diky的演出吗?
她不想认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但是,莉塔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她的心慢慢、慢慢地揪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突然有股莫名的孤单攫住了她,Diky的适应能力很好,也许再过一阵子就不需要她 了,届时夏季会真的赶她走吗?
希望头一遭感受到自己只身在外的无依无靠。
***
因为公司里即将有重要的大企划案要推出,会议一直开到八点才结束,但夏 季回到家也不过才八点半,却发现希望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瑞德告诉他她晚餐吃得很少。
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夏季直接上了楼。
打开门,发现房间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伸手在墙壁上一阵摸索之后按下 电灯开关,屋内登时大放光芒。
希望躺在床上,彷佛睡得正熟。
顺手将外套往衣架上一挂,他笔直地来到床沿,俯身审视她有些苍白的容颜好半晌 ,又伸手探探她额上的温度,喃喃地道:「还好没发烧。」
那应该只是累了吧!确定她没什么地方不对劲之后,他又帮她把棉被拉高盖好,他 才稍稍放心地起身,边解下领带边走向浴室,不一会儿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一直到水声响起,躺在床上的希望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来,眼球有着淡淡的红丝,她 一直是清醒的。
额头上彷佛还留有他掌心的温度,那令她的心微微颤抖了起来。她都已经「睡着」 了,他没有必要再演戏给她看,他的关心会是出自真心的吗?又或者他已经习惯对她演 戏了,即便是对睡着的她。
她就是不想和他碰面,所以才会早早就上床,即使一点睡意也没有。可为什么还要 让她感受他对自己自然表露出来的关怀?孤单、怀疑、受了伤的心筑起一道防卫的墙, 却在感受到一丝温暖后迅速瓦解,更显得脆弱。
一股热气袭上眼睛,鼻子微酸,雾气慢慢地在她的眼中凝聚。忐忑不安的心已经无 法分辨夏季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她遏止不住一股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溢出,迅速被柔软的枕头吸收,为什么他会不经 意地流露出对她的关心?那让她努力武装的心又出现一道裂缝,彷佛是魔鬼之手揪着她 的心又向下沉沦一寸。
浴室的水声忽地停止了。
她慌慌张张地胡乱抹了抹脸,想闭上眼睛继续假睡,但一时间怎么也平复不了激动 的情绪,止不住汹涌的泪意,只好半转过身体背对着夏季的床位,祈祷他不要发现她的 异样。
夏季身上仅围着一条浴巾走出来,不经意地瞥了床上的希望一眼,咦!是他的错觉 吗?他怎么觉得她的肩膀有细微的抖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