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一想,不要做出会让自己 后悔的决定。他又将话题转回最初的主题上,「我们怀疑幕后主使者,是你那些狗屁倒 灶的亲戚其中之一。」
「为什么?我们不是亲戚……」她随即察觉自己的用词,无疑是承认了那个身份, 下一秒立即改口,「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
「你奶奶……」他也因为她的瞪眼而改口,「委托人目前是一家企业的董事长,若 是你不存在,那么就有人可以因此而得到不小的好处。」利字当头,哪还顾得及什么亲 情伦理!
她是穷,她是需要钱,却不会因此而没了人格,「我不希罕那些钱,谁要就拿去! 」她知道人心险恶,她知道人心贪得无餍,但是她不明白,他们是她的亲人啊!他们又 怎么对体内流着相同血液的她下得了手?这和她想象中的亲情差了十万八千里,童纷若 受到颇大的打击,也头一遭体认到现实的丑陋。
妄求的心是丑陋不堪入目的,「那是你该得的,那一家企业的董事长原是你的父亲 ,在意外发生后才由你的奶奶一肩担负起管理的责任,而你是理所当然的继承人。」
亲人不是应该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祸福与共的吗?为什么此刻她所听到的却全不 是那么一回事?「谁要继承都不关我的事,只要他们离我远一点,不要再来于扰我的生 活就好。」她宁愿自己从来不曾知道这一切,也就毋需去面对那么丑陋的事实。
「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他们也知道,只要有你在的一天,夏老夫 人就不会把夏氏企业交给他们,所以对他们而言,除掉你是最好的办法。」他只是说出 事实罢了。
「妈的,我只想过原来平静的日子,可不可以?」就算她偶尔要处理像黑猴那种无 赖缠上诗柔的麻烦,偶尔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下,偶尔会在KTV和酒醉闹事的客人 干架,因而小伤不断,她也甘之如饴。
他毫不留情地灭绝她的希望,「死了之后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意即是死而后已 ,而他绝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妈的、妈的、妈的……」她愤愤不平地咒骂个不停。
鬼斧也不理会她,任由她去骂个过瘾。忽地,她的咒骂声戛然而止,转头瞪着他, 「那……你知道他们是谁了?」
他语带保留,「是有几个目标,不过还需要证据。」等对方采取下一波行动的时候 逮住人,再来当面对质就行了。「你的学校到了,几点下课?」校园里来来往往的学生 众多,对方肯定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十点。」
「我准时在这里等你,去上课吧。」他不会让对方有机可趁。
她点点头,下了车,「谢谢你送我来。」
忽然身旁不远处传来声音,「阿童,你怎么又受伤了?」是同班同学秋月。「咦! 这位是你的朋友吗?」她的目光随即被车内有张娃娃脸的俊美男子吸引过去,再也移不 开。
「嗯,我去上课了。」后面这一句是对鬼斧说的。她转身走进校园。她不喜欢秋月 看鬼斧的眼光。
秋月又多看了车上的鬼斧几眼,羞怯地笑了笑,才不舍地转身追上童纷若。
「阿童,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他好正点吶!」尤其是那一张漂亮的娃娃脸, 现在想起来依然会一颗心小鹿乱撞。
「朋友。」她惜言如金。
「他有没有女朋友?今年几岁?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妇产科医生……」在秋月身家调查式地查问下,她闷闷地 发现她对鬼斧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更悲惨地想到一件事——他带她回征信社、保护她 都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了?可是她喜欢他啊!这是她第一